正逢晚餐时分,小吃部内烟火气浓,人声鼎沸。
任澍与仲大勇挑了一张靠窗的小桌,点了几样简单的菜肴及一大碗牛肉汤,并索了一瓶白酒,酒至饮尽,话也随之展开,仲大勇便将这几天关于松树籽的生意详情一一道来。
距铁路局的客运系统技术表演尚余不到二十天,任澍知此次非同小可,关乎其未来发展的大事,需全力以赴,绝无丝毫马虎。
尤其是新规章条款尚未颁布,他得将已有的规章熟读于心。
因此,酒过三巡,任澍便告诉仲大勇,接下来几日他需闭门苦读,直言不许打扰,一切等比赛归来后再议,仲大勇自然答应无误。
任澍遂将自己闭于居室,日夜攻读,凭借前世积累的丰富铁路知识,规章内容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非客运部分的规章实在繁多,他只得挑重点攻破。
翌日,任澍早餐后即赴单位,因次日将赴瑶川参加分局的集训,遂向教育室主任邹三顾了解情况。
主任外出,只有干事田安红在。
田安红见他而笑问:“小任,这些日子,题目复习得如何?”
任澍回以微笑:“田姐,关于客运部分应无大碍,但其他规章实在繁杂,我只能挑重点复习。”
田安红忠告道:“虽主以客运规章,但局里的比赛难保不出偏题。卫段长也曾言,此次若能荣获全局第一,立即提拔为列车长,此机不可失,不可再得。”
任澍急表誓言:“田姐,我定当竭尽全力!”
田安红满意其态度,细述集训及比赛安排:“明午一点半去瑶川,晚间报至分局招待所,后日始训。训练后直奔渝江,不再回蒙江。”
任澍颔首:“田姐,还有何事?若无,我便回家准备行装。”
田安红嘱咐:“明晨早些到站,莫迟。”
“嗯,知晓。”任澍答应后,径直离开,步向医院。
八日未见殷红秋,因离别在即,他计划今日邀她共晚餐观影。
至医院外科护士站,未见殷红秋。
一询之下,一名护士告之殷红秋调班至明日。
任澍一时茫然,未料此变,又不能去她家找她,计划因此意外全落空。
此时通讯未如后世便捷,任澍束手无策。
遂步出医院,心中不甘,前往殷红秋居所试运,围转屋前后逾时,终未见她身影……
任澍站在殷红秋家的小菜园外,凝视着后窗。
他知道殷红秋就在屋内,却无法见她一面。
喊叫?不可能。
一旦声音高起,她的父母必能听见。
殷红秋曾私下告诉他,她的父母严禁她私下交友。
若他不慎大声呼唤,不但见不到人,反将为她惹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