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刚才好像听到了甲娘的战吼。

“你听错了。”

“不至于吧……”

“你真听错了！”

于明听出了甲娘好像有点恼羞成怒了，连忙转移话题：“那要怎样才式神？”

“先式我吧！”甲娘的语气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冲动：“去把我的骨头挖出来，把我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磨成齑粉，装进用槐木做成的小盒子里，到时候需要和魔神一战的时候，把我举起来摇铃，念叨我的名字就行了！”

骨灰召唤是吧？那么打起来是不是像大哥大姐那样战斗啊？

“应该是下棋吧？我有同侪试过被人式神，他说那个道士打起来的时候是下棋。”

于明想要问问那本书了，但是想到自己现在都被魔神找上门了，再献祭下去恐怕下次就是释迦牟尼过来了。

“那到时候我再去找你的骨头吧，对了，甲娘，你的骨头是在哪的？”

甲娘说了一个地点。

夜幕低垂，于明拿着一把铲子在河堤公园的底下哼哼哧哼哧地挖着土。

“你确定是这里？我记得我好像还在这里钓过鱼来着！”

于明气喘吁吁地停下，倚靠着铲子：“不至于连个坟头都没有吧？而且我记得甲娘这个传说出现的地方，离着这里十万八千里来着。”

“甲娘又不是只有一个！”

甲娘回应：“快挖吧！当年咱们全村作乱叫明军给灭了，哪有坟头啊？直接就扔一块埋了算了。”

“啊？”

于明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服王化咯。”甲娘隐去了很多细节：“最后就都死了，那些明军都挺厉害的，有个长得跟你挺像的家伙，一火铳把我脑浆子都给打出来了！”

于明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极其丰富：“哈，哈哈，大晚上的还是别讲这么恐怖的事情了，咱们接着挖！”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啊！挖到了！”

“那不是我的手！那是张家寡妇的！”

折腾了好一会，于明才从尸骨堆里扒出甲娘的手指。

“这起码七八米深了吧？”捏着两根指骨从坑里爬出来，于明筋疲力竭：“我都还不知道我们城里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也许……也许应该找有关部门把你们全挖出来，入土为安。”

“别别别别别！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甲娘连忙拒绝，连那种鲸鸣一般的声音都变成了炸麦一样。

“行，行！听你的，我先，我先躺一下。”

灰头土脸回到家的于明被脸黑得跟李逵一样的柳冉吓了一跳。完了，她气得快要爆炸了。但无论如何，于明也没地方去了，嘴里一阵苦涩的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柳冉身边站定。

“回来了？”

柳冉撇了于明一眼：“去哪里泡夜场了啊？”

“哪有，这辈子都是宅男。”

柳冉扭过头去：“那你想表达什么？”

“呃……”

柳冉又把头转过来，双目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明亮：“刚我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我举报的那个赌窑，被人写信威胁了，你知道是谁吗？”

不等于明回答，柳冉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猜可能是一个自称有三十多岁的高中生干的蠢事，你说呢？”

于明摸了摸下巴。这下可不好糊弄，虽然的心理年龄已经不算小的，和现在的老妈相差不大，但是于明毫不怀疑她压制自己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最后，他只能说：“我只是稍微地做了点该做的事情。”

“像个小年轻小愣头青一样做事？一点成年人的样子都没有？”

于明双手前推，好像是在推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我当然有别的办法，很多，我把他们通通弄进去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过我现在只是一个高中生，我没有以后那么丰富的人脉关系，我能想到的很多办法，现在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