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和沈鹤又一次双双跪到皇上面前。
这一回,皇上没有免去云相的跪拜。
皇上见到他们就一通数落。
“你们都是朝廷重臣,私自打架斗殴还上瘾了是吧?你们这样子,怎么做百官表率?怎么给朕管理政务!都反了是吧!”
这通训斥可谓发了大怒。
他们俩赶紧回说:
“臣不敢。”
“你们不敢?你们都能当街动手,府邸斗殴,你们还说不敢?我看你们勇敢的很。”
他们依旧扣头,认真接受皇上批评。
“臣有罪,请皇上息怒。”
远在王府的韩瑾听手下汇报完云相和沈鹤的斗殴事件,及事后召进宫被皇上斥责,轻笑一声。
“这回够那位头疼的了。”
沐斯年坐在对面,悠闲的扇着扇子,笑眯眯的。
“你说他们能逼那位就范吗?”
韩瑾似乎胸有成竹,“事情已闹的人尽皆知,那位不管也得管,事是他惹出来的,必须要出点血才好,我的阿舒可不能白白受人欺负。”
“啧啧啧,真肉麻,你的阿舒有你,哪能白白受人欺负,就是苦了这两位父亲,再这样被你折腾下去,老骨头都要碎成渣喽,他们这老脸也甭想要了,晚节不保啊。”
韩瑾落定一颗棋子,“你输了。”
沐斯年从椅背反弹到桌前,沮丧着脸,“以为今天能打败你,回家再跟老爹炫耀一番,哪知,你在逗我玩,一子就破了我的阵,看来我真应该去深山老林,找个懂棋术的老道士,苦心求教,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回来跟你战上一场。”
韩瑾低笑,“为何是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才回来?”
“当然是想活活气死你。”
皇宫里,皇上怒不可揭,站在象征着皇权的高位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指着云相二人鼻子痛骂了一个时辰,长时间大声说话任谁都会感到嗓子难受,皇上也不例外,后来累瘫在帝王宝座上,似乎不解气,还把秋公公递过来让他润喉的茶盏摔碎。
而堂下的云相两人始终规规矩矩跪着,没有抬头,任皇上随意撒气。
“朕再问一遍,你们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云相回道:
“罪臣要带女儿回家,同时请皇上治沈鹤拐人之罪。”
沈鹤随后道:
“云相擅闯私宅,聚众斗殴,影响极其恶劣,罪臣请皇上治他以污蔑闹事之重罪,还罪沈府上下一个清白。”
“朕已派人去请神医,过几日就能回城,待沈云舒醒来,是否拐卖不就一清二楚了,这几天都等不得了吗?”皇上满满的警告意味。
沈鹤不知是真莽夫还是装冲动,继续追问道:
“敢问皇上,谋害臣女的贼人可否抓到?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宫里假传圣旨,谋害朝官,臣担心会危害皇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