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秋公公才返回。
身后跟着两名侍卫,侍卫双手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云舒,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皇上诧异道:
“这是怎么回事?”
秋公公回:
“回皇上,前几日,因三位皇子都求娶沈云舒,您命老奴请沈云舒过来,询问其属意哪个皇子,您要求当日将人送回,可不知怎么的,人还在后宫,奴才找到时,已经昏迷不醒,进气少,呼气多。”
“传太医过来!”皇上吩咐完,再说:
“有人在皇宫里无缘无故昏迷,这还了得,秋名,朕命你彻查此事。”
待周太医前来为云舒看诊完,谢罪道:
“沈院判脉象正常,无疾病症状,无故陷入昏迷,实属诡异,臣无能。”
皇上责难几句,就对云相二人表态:
“两位爱卿带沈云舒先回去,救人要紧,朕会派人通知神医回城为其看诊。”
云相二人心疼的看着女儿,向皇上告辞,随抬女儿的侍卫退出去。
名义上,云舒是沈鹤的女儿,自然要回去沈府。
云相这回没有强求,但要求随时可以探望,直至康复再论归属问题。
沈鹤心系女儿,暂且跟云相达成一致,匆匆带女儿回家。
夜晚,云相夫妻和闻讯赶回来的十安,一同守候在云舒床边,谁都不愿离去,都想陪云舒到苏醒。
森柔劝十安:“你明日回书院去,别耽误学业,若你阿姐醒来,知你几日不曾进学,肯定会难过的。”
十安执拗地趴在床边,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走,我要陪着阿姐,阿姐不醒,我学习有何用,母亲不用再劝,我是不会走的,就算阿姐醒来责怪我,我也心甘情愿。”
森柔看了眼沈鹤,让沈鹤劝劝。
沈鹤没像往常那般非打即骂,而是拍打儿子肩膀,以示安慰,“想陪就陪吧,以后就难有这种机会了。”
十安不安地回头问:
“父亲什么意思?阿姐要死了吗?”
沈鹤一巴掌呼他后脑勺,“胡说什么,舒儿怎么会死。”
“那你说以后难有这种机会了是什么意思?”见父亲不答,十安焦虑地问母亲:
“母亲,到死怎么回事?”
森柔欲言又止,“你还小,你不懂。”
十安跟云舒年纪相同,母亲说自己年纪小,肯定是借口,他看看母亲难过的神色,再看看父亲不忍的表情,似乎想到什么,问道:
“阿姐要回自己的家了吗?”
这句话引得沈鹤夫妻大惊,沈鹤说:
“你胡说什么!”
十安看出父母的心虚,更加坚定心中猜测,直白地说:
“我早知道阿姐不是我亲姐姐,她不是你们的女儿。”
森柔和沈鹤对看一眼,以为隐藏的隐秘,没想到儿子居然一直知道。
她问:“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