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警方那也是有一位外来的高中生侦探,听说也在第一时间前往了命案现场,警方的很多方向都是他提出的。”
听到这,源伸啓心中一阵烦躁,对于这位自负的无能侦探,越发着急了起来。
……
“救救我,有一位腔调很奇怪的高中生侦探怀疑我是凶手,救救我!”,薰衣草别墅的某个房间里,女佣水口香奈缩在一个角落,头发凌乱的披散着,发梢被汗水浸染紧贴着头皮,看着毫无生气,在这样的一个炎热的夏天,她还是紧紧的裹着一床被子,想要谋求那虚无缥缈的保护,给自己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可即便如此,她惨白的脸色,发干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说话声音还是反映了她内心的慌乱。
她迫切的想要抓住电话那头那最后的救命稻草,可苦难永远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催命铃声一样,让水口香奈再次记起先前那粗暴的审问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高中生侦探操着奇怪的腔调,用戏谑的话语编者他脑海里的故事,想要审判她的“罪恶”。
恐惧如同别墅外悬崖下的浪花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的包裹着她,即使房间里开满了灯,水口香奈也依旧感觉到昏暗。
也许是敲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两名警察借助着管家递来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留着齐肩狼尾长发的男子,他狭长的眼睛微眯着,脸上有种谜之微笑,就像是述说自己的胜利,:“水口小姐,小生已经掌握了你杀害大小姐的证据,放弃吧,在小生的推理能力之下,你无处遁藏,坦白从宽!”
水口香奈艰难的抬起了头,她没听清眼前这个脸上泛着笑的男人的话语,只是应激性的摇着自己的头,有气无力的一遍遍重复着,“我不是犯人,我不是。”
时津润哉见状也没有过多理会,转过身对着两位警官,讲道:“警官,我想我们可以结案了,这样一场女佣杀害自家小姐的案子,我想都会成为我们之后履历中的一笔!“
时津侃侃而谈,两位警官有点犹豫,但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们这就回去禀告警视。”
“小生这与生俱来的推理能力就是为了解决这样子的案件而存在的!”时津润哉志得意满,闭上双眼,扬起手臂,享受着这一时刻,发表着自己的胜利宣言。
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钻进了房间,照在了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往屋外走去的水口香奈的身上,可她毫无察觉,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得往门外走去,一寸一寸的远离了身后的光。
而站在阴暗处躲避阳光的两位略带着心虚的糊涂警官正在吹捧着沾沾自喜的时津润哉,他们竟然没人注意到他们重要的“嫌疑犯”,就在他们眼前离开了这个房间。
“叮铃铃……”,其中一位警官的手机响起,他转身远离了另外两人,接起了电话:“莫西莫西……是,明白,好的,明白!”
挂断电话,他转身对着两位说,“警视刚刚来电,邀请了一位东京来的侦探一起解决这个案子,还让我们多方查证,破解这个案子。”
“东京来的嘛,他来晚了,他现在过来就只需要听到小生时津润哉的大名就好了!”时津润哉哈哈的笑着。
“你们有见到水口香奈去哪了嘛。”
至此,三人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水口香奈的身影了,他们互相看着,眼神中都透露着彼此的慌乱。他们不约而同的夺门而出,在别墅内找寻起了水口香奈。
……
水口香奈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穿过了别墅的大门,穿行在她精心照料的薰衣草的花田,口中一字一句的机械性的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花田中的薰衣草热烈的盛开着,却没有得到水口香奈的任何回应,那个喜欢在清晨,黄昏,喜欢看着不同光线下的薰衣草散发的别样美丽,对着花傻笑的女孩,心如死灰,绝望在她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向那片海岸,她为自己选择的生命终点。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发着爆裂的轰鸣声呼啸而来,车载发动机竭尽所能的发挥着自己的全部性能,想要在悲剧发生之前拯救那个女孩。
可水口香奈被包裹着,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情,亦或者是她已无力关心。她在海岸边驻足,观察着阳光洒落着的海面,想着这样的大海也一定很温暖吧。于是闭上双眼,身子往前一栽,整个身体便落向了海里。
“靠!”源伸啓爆着粗口,在车甩出完美弧度,漂移停下的那一刹那,夺门而出,对着主驾喊道:“武藏爷爷!救护车~~~!”
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的紧接着水口香奈往海水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