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着他慌乱的往我这边跑,神情焦急。
“优优,优优!醒醒!温度怎么这么高!得去医院了!”
好难受啊,我开始哭了。
“优优,别哭,马上就到医院了。”
“师傅,二医院!”
“好!”
“十块钱。”
“不用找了!”
“医生,医生,有人发烧了!”
“挂号,验血!”
指尖被刺,我哭的更加伤心了。
医生笑的很肆意:“这么大的人了,验个血还哭”
“她怕疼,医生,每个人都有怕的事情么!”
最后,我坐在椅子上挂水,张新在一旁看我挂水。
医生说还好来的及,不然怕是要烧成傻子。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街上有许多人挑了菜在卖,张新买了一点,然后拉着我回了家。
“乖乖睡一觉,有事醒了再说。”说完他看着我入睡了,才关了灯出去。
我躺在被窝,只觉得,完了,我和他,真是扯不清了。
唉。
“优优,醒了没,吃早饭了。”
他在房门外叫我,手机不在房间里,我也不知道时间。
“起了。”我说了一声,然后打开门。
他穿了围裙,正往餐桌上摆吃的。
“浴室有新的牙刷你自己拆开用,还有毛巾,都是我才买的。”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我拖着脚洗漱完,看见自己的头发乱的跟个鸡窝一样,随手抓了两下,不像鸡窝,像稻草了。
算了,就这样吧。
我啥样他没见过啊。
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喝了一小瓶水才感觉舒服一些。
“我手机呢?”
“应该在你包里吧?我没看,你找找呗。”
“哦。”
打开手机,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进来。
唉。
“过来吃饭,待会儿该去学校了。”
“嗯。”
静静地吃完饭,看着他收拾好厨房,我想起昨晚的事情。
“你怎么会有那些衣服的?”
“你说的是内衣内裤?”
“不然呢?”
“因为我家开的有店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你也会变成资本主义的,优优。”他看着我说。
我反驳道:“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信就不信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资本主义呢?绝对不可能的。
摇摇头,和他走下楼,扔了垃圾,然后往学校走。
他边走边说:“你昨晚真是吓死我了,说着说着就突然往下倒,我都怕你挂了,还好昨天你是在我家,不然可能真得变成傻子。”
“那我可真谢谢你啊~”来了来了,阴阳文学又来了。
“还是这样的你,看着舒服,以后常笑笑嘛,好不好,优优?”
“知道了,张新,”我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他,“还有,谢谢你。”
从那句话出口的瞬间,我知道,我彻底放下了,就当以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吧。
“嗐,我们啥关系啊,还用得着说谢啊,走走走,快去学校。”
他推着我向前走,我们一路打打闹闹的进了学校。
月考成绩已经贴上了,我第一,张新第二,历史好像在我们身上又重演了。
“多亏了优优帮我补习,不然我也不能考的这么好,我要好好感谢你才行。”我和张新站在榜前,“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认真学习吧,张新,和我上同一所大学。”我说。
“好,听我们家优优的。”他又揉我的头发。
气死了。
我抬头瞪他。
“要不,你揉回来?”他低下头说。
我气呼呼的上了楼,进了教室。
又想起昨天到城里忘记给家里打电话,就打开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说我昨天太累忘记打电话回去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唉。
11月底的月考,张新的成绩跑到了班级第一,我排第二,这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次他的成绩比我好。
班主任终于对我俩放心了,也不再管我和他的各种小动作,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要造出人命就行。
因为1月要放寒假,所以12月底的月考取消,顺带要说的是,我们的节目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元旦那天上台了。
上台,是需要化妆和穿礼服的。
知道我的难处,张新直接带我去礼服店租了衣服,一天三百块。
听到价格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这可是我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
好像,我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上台我需要换两套衣服,一套是张新帮我租的,还有一套是学校从外面借的服装。
这也是我第二次化妆,第一次化妆,也是元旦晚会,不过那时候是在一中。
我觉得脸上很不舒服,总感觉黏乎乎的。
化妆师还给我贴了假睫毛,压的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最后涂好口红,我提着礼服站了起来,张新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等我,他在看手机。
因为个子高,所以我就没穿高跟鞋,穿的是带着低跟的靴子,不过被礼服盖住也是看不见的。
而且我怕冷,于是又穿了贴身的秋裤在里面。
魏赢是和器乐生一起去化妆的,没和我们在一起。
“张新,我好了。”店里开了空调,我的衣服在张新背后,“把衣服给我。”
他抬起头,眼神烫人。
“把衣服给我。”我又重新说了一次。
“优优,你好美啊……”
耳尖红了。
“咳咳,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去学校了。”我弯腰从他背后拿出外套,他的头发应该是喷了摩斯,味道有些重,“走吧。”
“等等。”他忽然搂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