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战马的支撑,重装骑兵连重新爬起来都难以做到,在长矛的连续突刺之下,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葫芦。
“我们的长枪呢,长枪呢,用长枪把他们捅下去!”有乃蛮士兵大声哭喊着,可是没有用,乃蛮人最多的武器便是弯刀,根本没有携带多少长枪,而且即使有长枪,也不过一丈余长,根本够不到凉州长枪的长度。
也有乃蛮士兵举起手中的弓弩,向着盾墙和盾墙间的缝隙射击,可是那重盾甲的表面覆盖着铁甲,箭矢射在上面,只能发出叮叮地声音,根本无法穿透。
只偶尔有一些箭矢从盾牌间的缝隙中透过去,造成了少量伤亡,可是所有盾墙后面的士兵都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后退,即使中箭,也在苦苦支撑。
而箭楼上的士兵马上把这些乃蛮箭手当作主要目标,几轮齐射之下,能够继续持弓弩向盾墙射击的人越来越少。
还有一些士兵眼看向两翼无法突破,心一横,直接纵马向三丈高的内城跃下,可是梁中野对此早有预案,三境以上的高手预备队和一队弩手早就守在内城城墙下侧,这些士兵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射成了一个刺猬,即使有漏网之鱼,也在一旁高手的围攻中被斩成肉泥。
眼看乃蛮士兵在不断地涌上城墙,而两侧的盾闸看似在不断后退,实际却是有条不紊,根本没有崩溃的迹象,卜克汗越来越是担忧。
他估算着城墙上可以容纳的士兵数量和已经攻上去的乃蛮军队人数,突然心里一惊,因为他发现,在城墙上的部队比登上城墙的部队少了至少三分之一,那就意味着在刚才短短的半个多时辰里,至少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攻城部队伤亡。
而凉州人的伤亡却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卜克汗明白,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有他的士卒在死亡,这让他无比心痛,他的眼睛变得腥红,大声命令道:“快,让几台发石车把那些盾墙砸开,快!”
“可是现在双方交织在一起,发石车没有这么准,很可能会误伤!”有将领建议道。
“顾不得了!”卜克汗大声吼道,“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必须把两侧的盾墙砸开,否则攻上城墙去的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鼓声敲响,乃蛮人的发石车开始调整方向,把目标对准了两侧的盾墙。
“炮!我们还有一门大炮,可以用炮轰开盾墙!”有人大声向卜克汗建议。
卜克汗眼前一亮,命令道:“命人把火炮抬上去,对着盾墙进行抵近射击,我不信凉州人的盾墙挡得了我们的大炮。”
很快,卜克汗的命令被下达到前线,十数名乃蛮人抬起剩下的那门火炮,艰难地把火炮往城墙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