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了,那小子乱说话,我们小兽医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那小子就是个木头,被人打耳光都不会有反应的。”
“这种人,被打死了,都是活该!”
俞不凡眼见杜西川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说谎,再加上凉州卫的士兵跟着起哄,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盯着远处的田七,怒道:“好,你无故殴打同僚,造成同僚受伤,依律责罚五十军棍,加上昨日欠下的二十军棍,一共七十军棍,我亲自来罚,看你是不是承受的了。”。
云暮然顿时大惊,俞不凡存心想杀人,这七十军根下来,杜西川哪里还有活路。
田七急道:“别胡说,刚才......”
还没等他来得及承认,杜西川已经打断了他:“大人,这不公平,明明是他侮辱我的未婚妻在先,我愤而反击,有什么错?”
俞不凡的目的,就是要引得田七出手,只要坐实了田七殴打军人的证据,那一石三鸟之计依然可以实行。
但杜西川又一次打断了他的如意算盘,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冷地道:“你才十四岁,哪来的妻子?更何况,昨天她还说你欠着她家几千两银子,你想骗谁?”
杜西川指指一边的角落里:“你可以问他,他是证明人。”
黑爷没有看见杨一平,杜西川却早就看见了,只不过杨一平一如既往地先躲起来,看情况。
杨一平从一堆人后面悄无声息地走出来,手中居然还拿着半个大饼和一根大葱。
他把手中的大饼和葱往旁边一递,立刻被四五个手哄抢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一堆狼吞虎咽般的咀嚼之声。
这让他有些尴尬,他上前几步,向向俞不凡行了个礼:“俞大人好,俞千户好,杜兽医所言属实,杜兽医的师交欠了钱,杜兽医已经入赘云家作为抵押了,两人的文书上,我是公证人。”
俞彪在一旁道:“两人尚未成婚,女子就敢留宿军营,如此不检点,又怎么能掩住旁人悠悠之口。”
杜西川还未应对,秋香却在一旁骂道:“你这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脏,我们云家家属生病了,昨天晚上让姑爷来看病,今儿一大早,我家小姐来接人,怎么就不检点了?”
她拉起布帘子的一角,露出里面斜靠着的刘咏晴的一点点身形,继续道:“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上来查看,敢如此诽谤我们家小姐,我们一定去衙门告你们。”
俞不凡眼见这件事再难逆转,再加忌惮田七的实力,终于完全把目标对准了杜西川:“纵然王从检没了解情况说错了,那也是他想维护营中风纪,你明明可以解释,却先动手打人,就是有错。”
黑子在一边道:“大人身为凉州卫的千户,却只顾偏袒自己的亲随,苛责我们凉州卫的士兵,何以服众?”
元宝等人立刻跟着附和道:“是啊,大人还说要纪律,自己都做不到公平,又怎么让我们守纪律。”
“不公平,不公平!”
俞不凡怒极反笑,哼道:“既然你们要公平,那好,王从检和杜西川斗殴,王从检有错在先,负主要责任,罚四十军棍,杜西川负次要责任,罚十军棍,再加上昨天的二十军棍,一共罚三十军棍,这下你们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