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停了不少渔船,秋末的夜里,月光散落在寂静的水面上,司马莫坐在某个船头呆呆的望着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lt;/p≈gt;
“我们回来了,”冷雨和昭忧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司马莫点了点头,没有回身。≈lt;/p≈gt;
“对了,我们今天遇到了相菛沅,”冷雨说:“就是冒充他姐嫁入乜家的那个。”“相菛沅?”司马莫眯了眯眼:“看来他越狱后直接来聚龙岛了。”≈lt;/p≈gt;
“应该是吧,”冷雨接话,昭忧一直未开口,不动声色的望着他的背影。≈lt;/p≈gt;
“那乜鸥竹肯定也在这里!”司马莫整个人因兴奋而颤抖着,双眸更是如月光一般明亮,昭忧的眼神暗了暗。她很早就知道的,司马莫对于乜鸥竹这个人尤为重视,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乜鸥竹销声匿迹这两年让他快要抓狂了,没了乜鸥竹消息的司马莫仿佛就像丢了魂一样,他无法忘记当年被乜鸥竹打败的那种耻辱感,他一旦没了乜鸥竹这个对手,这个敌人,真的就跟死了没两样,特别是最近,他再次被乜鸥竹打败了,还是在他瞎眼的情况下。≈lt;/p≈gt;
昭忧记得,乜鸥竹成亲那晚司马莫喝了好多酒,又哭又笑,冷雨说,自15岁那年被14岁的乜鸥竹打败后,赔了尊严和蓝月帮的司马莫便开始了卧薪尝胆,每日念着曾经的耻辱活着,发誓要把乜鸥竹给杀了。≈lt;/p≈gt;
可是这跟乜鸥竹成亲有什么关系?后来昭忧想明白了,司马莫四年来每一天都很煎熬,而他的敌人却过着幸福的生活,这对他这种自尊心强大到变态的人来说无疑是种打击。≈lt;/p≈gt;
昭忧见过司马莫最痛苦的样子就是在不久前,他回来后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有泪,他跪在师傅的牌位面前,一跪就是一整天。≈lt;/p≈gt;
听冷雨说,那晚在京城外的护城桥上,司马莫与戴着面具的乜鸥竹终于再战了一次,可结果还是司马莫失败了,而令司马莫如此痛苦的原因,是因为他找到了乜鸥竹竹销声匿迹整整两年的原因,他失明了,还是被毒瞎的。昭忧于是就更奇怪了,司马莫不应该高兴吗?冷雨说,你不懂,他们是彼此的对手,这种英雄惜英雄的复杂感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lt;/p≈gt;
目光依旧,司马莫却因为乜鸥竹三个字变得激动,昭忧站在他身后有些落寞,为何他心里只有乜鸥竹呢?自他师父死后,他活着的理由就只有乜鸥竹了。≈lt;/p≈gt;
要到何时,他才能放下这一切看看世间的美好,“你怎么就不吃瓜子呢?可好吃了,”小院里,菛沅在鸥竹面前嗑瓜子,鸥竹语气平淡:“容易上火。”≈lt;/p≈gt;
“什么上火,你就是被你爹娘惯得不知道吃什么好了,”菛沅嘟着嘴:“我虽然出生在江南首富的家里,可过的并不富裕,所以乜少爷,有时间你多体会一下穷人的日子吧。”≈lt;/p≈gt;
“对了,”鸥竹突然道:“那老太太一大早出去买菜至今未归,你出去找一下。”话出口却半天没有听到回应,菛沅趴在桌子上装死表示木有听见。≈lt;/p≈gt;
“我叫你出去看一下啊!”鸥竹知道他还在屋里,于是拿起身边的木棍抡过去,木棍正好打在菛沅的屁股上,少年嗷的一声站起,委屈的捂着屁股走了出去。≈lt;/p≈gt;
“切,有本事自己出去找啊,”菛沅愤怒的走出小院,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住。刚才他迈出大门的那一刻,眼角似乎瞥见了门上插着一把刀,一股寒意瞬间席卷了他全身,他木讷的,一步步退了回去。≈lt;/p≈gt;
不是绑架,不是绑架…”菛沅咬着唇慢慢转过身,门上真的插着一把刀啊!!!关键是上面还真的绑着一封信!≈lt;/p≈gt;
啊啊啊…我不活啦!鸥竹还在屋里等着菛沅,忽然就听见他的哭声从外面传来,他警惕地大声问:怎么了?估计是绑架啊菛沅拿着一把刀和信走了进来:反正我也看不懂但应该是绑架啊啊啊那老太太那么好的一个人≈qut;≈qut;你先别嚎了,鸥竹向空气伸出手:把信给我,给你有屁用啊,你又看不见,菛沅把信纸塞到他手里,这老太太没有仇人,所以绑她的人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鸥竹拆着信:而既然绑贼写了信,就应该早就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一个不认字一个看不见,所以他的信应该是…”≈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