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冷笑道:“奴婢也是为殿下着想,殿下如今未曾出阁,名声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临安更加愁伤了,愁伤地望着彩云,“彩云啊,你家殿下如今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整个天元国,谁人不知道临安长公主男宠无数,谁家小公子还敢尚主?
彩云冷冷地瞅着临安道:“奴婢倒是真心希望,殿下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彩云你这个样子很不好,你要知道有些流言蜚语传得久了,不管事情的本来面目,在大多数人看来,流传最为广泛的版本它就是真的。”
临安叹了口气,指挥着小厮将地上的小公子抬上马车。
“殿下……”小厮双眼一瞪,突然又喊了一声。
临安有些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小厮哆哆嗦嗦的指着前方飞来的黑影子,颤抖着说道:“殿下,那些好黑衣人……”
他话音未落,那道黑影飞快的啪一声倒在地上,与之前那位小公子躺倒的位置分毫不差。
临安公主:“……”
这踏马都是什么情况?
一个个的飞来尸体,难不成是今年流行的飞扑尸体?
本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美人的念头,临安凑近瞅了几眼,有着先前小公子令人惊艳的美色衬托之下,后来倒在尸体上的男子显得过于普通了些。
临安公主遗憾地叹了口气,对着一旁张口结舌的小厮道:“张力啊,这个人你就看着处理吧。”是她期望太高了,这世间能比得过摄政王的美人,她倒真是没见过几个。
张力恭敬地应道:“是,殿下!”
临安刚走到马车前,她停顿在原地,移过身子看着彩云,一脸赞同的说道:“彩云,本宫认为你说得很快,是应当避避嫌的。”
彩云嘴角抽了抽,胆战心惊的问出声:“所以殿下想如何?”她家殿下人来疯的光辉事迹。历来就不算少。
她真是被临安吓怕了。
临安公主叹了口气,道:“你将本宫的枣红马牵来。”
“……是您前几年寿辰,景先生送来的那匹枣红马?”彩云迟了一瞬,这匹枣红马被人送来时,她家殿下正忙着和御风干架。
这三年来,殿下从未有丝毫想起那匹枣红马的迹象,但每每在马夫准备将枣红马草草处理之时。
临安总是不露声色地提上一句,表现对枣红马的关注,却又要让人不必特殊照料。
这件事持续了三五来次,众人摸不着殿下的想法,但看这架势,又让人不敢不特殊照料。
果然,当枣红马被特殊照料之后。
临安公主便再没有提过一句。
此次远行,殿下又特意将枣红马牵出来。
临安点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匹,你将它牵出来。”
语气是肯定,丝毫没有想到队伍中,可能并没有枣红马的存在。
彩云刚想转身离开,便听到自家殿下愁伤地叹了口气,“彩云啊,你这个说法不对,怎么能用几年前呢?你怎么说得叫人听了,觉得你家殿下我是个老姑娘呢?”
彩云嘴角狠狠一抽,“奴婢错了,是殿下刚成年时,景先生送您的枣红马。”
临安公主听了,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怪难受地,琢磨半天的用词造句,没想出个好句,便挥了挥让彩云快将她的枣红马牵出来。
“奴婢这就去。”彩云行了礼,匆忙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