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说道:“给你道歉。”
朱元璋不明白:“道歉?无缘无故的突然道哪门子歉呢?”
马皇后给他递了一块烧饼:“尝尝看,味道和我之前给你带到天牢里的一样不?”
朱元璋点点头,咬了一口后不停点头:“好吃好吃。”
“妹子这手艺还和之前一样。”
“就是芝麻有点放少了。”
“你也吃,你也吃。”
马皇后吃了一些就没胃口了,她对着朱元璋说道:“重八,我们成亲几年了呢?”
朱元璋眼睛看天想了一下:“至正十二年,龙凤,洪武八年。”
“整整二十四年了。”
马皇后问道:“掀我盖头的时候说过什么来着?”
“还记得吗?”
朱元璋拍拍胸脯:“当然记得,那是咱第一次啊。”
“咱说的是夫妻一体,无话不说。”
马皇后喃喃说道:“是啊,夫妻一体,无话不说。”
“那你昨天心里有事怎么不和我说呢?”
朱元璋哈哈一笑:“咱心里面能有什么事?”
马皇后看着他,叹息一声:“重八,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你把很多事情都窝在自己心里面,对我都隐瞒,长此往后你还会和谁说的呢?”
“很多君王的独断固执都是这样养成的。”
“我知道你所图甚大,那些王图霸业我不管,但就面前...”
马皇后顿了一下:“你不是问为什么给你道歉吗?”
“昨天廖永忠自杀后我才想明白,你之所以对他无话可说,是因为瓜布沉船的事情。”
“那不是你干的,是他背着你干的。”
听到瓜布沉船四个字,朱元璋吃着烧饼的嘴也停了下来:“咱早就说过不是咱干的。”
“好,之前冤枉你了,我给你道歉。”
“重八,这件事是不是还有隐情?”
听到马皇后给他道歉,朱元璋笑了一下,又听见他问关于隐情的事情,朱元璋不想说。
马皇后道:“刚刚说什么来着?”
“夫妻一体,无话不说。”
朱元璋塞了几口烧饼这才说道:“是杨宪让他干的。”
“杨宪?”
“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啊,咱也在想,他为什么这样做。”
随后,马皇后便想到一种可能:“你怀疑,是...是...”
朱元璋点点头:“现在还只是怀疑。”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吃饭吃饭。”
马皇后点点头:“今儿好好吃,这是我专门给你道歉的。”
朱元璋道:“能让妹子低头,他廖永忠死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宋和。”
看见朱元璋摆手,宋和赶忙碎步走了过来:“奴婢在。”
“让郭兴上一道奏疏,咱要看看他打算怎么训练巢湖水师!”
“廖永忠死了,巢湖不能没落,告诉他,往开了想!”
“奴婢遵旨。”
应天府,小巷内的一个府邸。
蒋瓛从中出来后正打算向着天街通商银行走去,却发现自己身后暗中跟了几个人。
他拐弯抹角也没有将那些人甩掉,反而跟的更多了。
他慢慢将手放在刀把上,向着城西空地走去,后面跟着的人发现了他这个想法,打出手势,似乎在招呼其他人。
在前往空地时,蒋瓛故意拐到一个小巷,整个人紧贴在墙上。
等尾巴跟上来突然从拐角的视野死角那里杀出,后面的尾巴防不胜防被一刀斩中手臂。
蒋瓛暴起向前,打算从这里突破出去,却听得那人突然说道:“等等!”
“有人要见你!”
蒋瓛才不管呢,自顾自向前,凌厉的刀法逼得尾巴不断后退,只消几刀就能斩杀他了。
那人忽的拿出一块令牌,蒋瓛猛然止步。
“你们...是亲军都督府的?”
“是皇上要见我?”
来人说道:“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是毛大人要见你。”
“毛镶?”
趁此时机,亲军都督府另外的人包围了上来,正是毛镶的忠实手下,吴庸。
吴庸调侃说道:“哟,受伤了?”
“蒋瓛,明着把我们往城西空地引,暗地里却在小巷准备反击。”
“真够狡猾的。”
“这一刀可够狠。”
“走吧。”
蒋瓛问道:“毛大人见我干什么?”
吴庸说道:“你去了就明白了。”
“有点规矩,忍忍。”
身后都督府的人拿着麻袋便将他套了进去,在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有人扛着他走了很久,他的腰都快断了。
难怪让忍忍呢。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麻袋口被解开,蒋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地下室,只有点点昏暗的烛光,毛镶大刀阔步的坐在太师椅上。
蒋瓛摸向腰间,只要刀还在就好。
“毛大人,你叫我来干什么?”
毛镶说道:“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你现在至少有三句话要对我说。”
“说出来,你就过关了。”
“说不出来,你会死在这里。”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