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旋,最后对方同意明天的时候任绮云过来一趟。
中年妇人挂了电话,看向我们道:“他们真是犯了事躲起来了?”
我点点头:“他们根本没有买什么新房,是躲回老家去了。”
任绮云错就错在,不该把房子租出去,她要直接空着,我们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样不太像是躲事,否则把房子租出去多此一举。况且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介入,郑笑在他人眼里,就只是生病,就算“病死”了,也没人会联想到任绮云身上。
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这事说不定就和郑笑的事有关!
“我说怎么他们的东西都不带搬走的!真是晦气,怎么租了这么个屋子!”中年妇人道。
我问道:“你一个人住?”
自打进来我就没见到其他的人。
“我儿子来这边读大学嘛,他从小没离开过我们,没自己出过远门,我这不担心他吗,就过来这边租个房,平时帮他洗衣服做饭。”中年妇人带着几分骄傲的说。
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六岁那会儿就会做的事,她儿子上大学了都不会!她也不觉得害臊!
我们离开了小区,郑澜轩要赶回去看望郑笑。我表示要先离开,傍晚的时候再去他那里,以免昨晚那鬼又找来。
我要回家一趟,再试着继续写符,在陌生的地方,我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
回到家中,把桌子空了出来,摆上空白符纸,调好朱砂。拿着毛笔,心中越发的焦躁。这东西要是没用怎么办!枉我之前也算遇见了不少行内人,结果现在连找个人帮忙都找不到。
“洛哥,你换支新的笔会比较好。”王岳忽然说道。
我看向他,他愣住,挠着脑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
对了,既然这家伙被埋在棺中,又被钉上锁魂钉,必定有所来历。老丁的儿子多少也算是和这一行有所接触,这小子铁定不能比他差。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别怕,你就照着自己己的感觉说就好。”我道。
王岳有些怯懦:“我……我觉得,你应该先吃饭,然后休息一下……”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最好买块砚回来,要石制的……还有一只新笔,要竹木的……”
我把笔放下:“好,咱们现在出去吃饭,然后买砚和笔回来。”
吃饱喝足,又带着王岳去挑选砚和笔,我让他凭着感觉挑,要不行闭着眼挑也行。买好了东西回到家闷头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身体却轻松了不少。
我准备了一应用物,重新开始写符,就让王岳在我旁边,让他要是感觉哪里不对就告诉我。他诚惶诚恐,没料到我会这么重视他。
我拿起毛笔,沾上朱砂,就要落笔。
“洛哥,你沾的有些少了,写到后面就不够了……”王岳忽然说道。
我看向毛笔,确实有些少,这符讲究一气呵成,不能停顿,沾少了写不完。
我又沾了一遍,才重新落笔,一气呵成,将镇鬼符写完。拿出麻老头的原符比对,没有明显的失误。
我将写好的符纸递给王岳,让他看看有没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