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无一人,不免令他失望。他攥了攥手中的寿礼,转身正准备离开,就听见了里屋传来的一些声音。
“不是吧,你是认真的吗,这件事情可太大了,这可不能乱说啊。”一个人悄声说。国祎好奇的放慢了脚步,悉心听了起来。
“这我还能乱说。你以为林主席干什么去了?他的寿宴他怎么不早早的到场?还有,上一次范文晓可没少给国祎脸色看,林主席不也是什么没说吗。你以为就凭国祎一个无功无德的人,能坐稳了这个位置?要不是有这一层关系,十个他也不够死的了。若不是林主席心有愧疚,怎么会如此。”另一个人搭话道。国祎有些震惊,只觉声音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可真是,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国祎这么糊涂的人。这是不是有点认贼作父的意思。”
“哎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啊,这些事情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对了,你知道吗,这每年啊国祎送来的礼物,我们林主席看都不看一眼就扔掉,眼睛都不带一眨的。也就国祎每年乐此不疲的送礼物,殊不知,人家都不稀罕的。”
“我看啊啊,不是不稀罕,是不敢要吧。这怎么说,林本凡杀了他的父母,这每次看见他,心里都是不得劲吧。”
话音刚落,国祎手中的礼物就掉了了地上。
“谁?”那人问了一句,急忙出来。国祎听见脚步声后,急忙收拾了地下散落的礼物,跑了出去。
那人看了看国祎的背影,满意的笑了笑。他冲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朗睿,点了点头。
“剩下的,就看头儿他俩的了。”路文青看着朗睿,握紧了拳头,“也不知道国祎会不会相信。”
“他会的。”朗睿笑了笑,“我了解他。他确实不择手段,而且对林本凡言听计从,可是这杀父之仇,有谁能忍呢。况且,他一直以为当年林本凡是派人去救他父亲,没想到却是杀人灭口。就在林本凡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了有人向他索命,梦见了自己生不如死不得善终,就放过了他。这些年留在身边,一来呢是为自己所用,利用国祎对自己的恩情培养亲信。这二来,是防止他有一天知道了真相找自己报仇。一石二鸟,这步棋,走的妙啊。”
“国祎的气数已尽。就算是留着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是,将这秘密告诉了你们就不一样了。等你们成功办掉了他,范部长可就是处长了。到时候,你说,我这路,是不是更明亮了些。”
“那我们,就一起等待吧。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顺利。”路文青朝他伸出了手,用力的握了握,“能擦亮眼睛,审时度势,朗秘书当真是人才。”
“人才谈不上。我只想在这乱世之中站稳了脚跟,别走错了路,摔了一身的泥就行了。”朗睿笑了笑。锋利的目光下露出了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