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鸣略显羞涩,“那其实是巧合。近日我们恰巧读到一个与今日情形相似的典故,心中有所触动,便大胆向主簿提了个猜测。实属意外之喜。”
【秦大哥也不错,聪明,竟然能够想到!省了我们的事呢!】紫菱暗赞。
文先生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你们已经开蒙入学,开始系统学习了?师从何人?”
秦霄鸣轻轻摇头,言语间透着为难:“我们并未正式踏入学堂之门,更未有师从。只是家中偶然得了几册古籍,兄妹三人闲暇之时相互研读。今日二弟留在家中照顾病中的娘亲,未能一同前来。”
紫菱心中暗笑,【这人倒是毫无生分之感,‘娘亲’、‘二弟’叫得如此顺口。】她狡黠地朝秦霄鸣眨眨眼,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
文先生与文夫人交换了一个赞许的眼神。文夫人轻轻抚摩着紫菱软软的头发,满目温情地赞叹道:
“你们虽年少,却展现出如此机智勇敢,尤其是小紫菱,胆识过人,实属难得。倘若有机缘,你们不妨来书院修习,文先生必定亲授教诲。”
文先生点头赞同,话语中充满期待:“你们既有这般天赋,若肯刻苦钻研,将来定有大成。如若愿意,我愿亲自为你们启蒙,引导你们步入学。”
秦霄鸣与紫菱对视一眼,心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毫不犹豫地屈膝行礼,约定待家中诸事安排妥当后,定会前往书院求学。文先生见状大喜,当下赠予名帖,静候他们的到来。
离了书店,秦霄鸣紧随紫菱,朝着顾木匠的住处走去。
【顾木匠此刻正为讨薪之事烦忧,世间总有这般让人糟心的琐事。】紫菱边走边与团子商议。
顾木匠在附近乡里声名远扬,无论是雕梁画栋的建筑艺术,还是精巧实用的家具制作,皆无人能及。
近来,他为镇上新迁来的一位富商李樟打造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庭院,然而竣工后,李樟却以种种理由拖欠工钱。
顾木匠多次上门索要,起初耐心央求。自家生计、十几个工人全等着这工钱,没有钱一家老小难以度日。
然而李樟根本不会心软,不论怎么说都是置若罔闻。只因他认为木匠地位卑微,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此刻,顾木匠正躲于河边桥洞之下,闷闷地抽着旱烟,满腹愁绪。
秦霄鸣与紫菱寻声而来,【对付这种无良之人,须得用些非常手段。】紫菱心中暗想。
团子告知,这位富商李樟原是江南一介混混,因巧取豪夺得了一笔横财。“我现在的能量探测不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只知道他抢夺了数人的财物。”
此后,他以欺诈手段经营小买卖,碰瓷、耍无赖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也让他积累了一笔财富后,以他的劣迹必然是要经常换地方的。
最近几年他逃至这西部,难得老实的做了几次粮食生意,最终想在镇上立业安家。
【这样的人也想着金盆洗手么,早已习惯了赖账,习性难改。】
【哦?去年冬天他还买过一名男童,这无疑是漏网之鱼,得尽快举报他!】紫菱心念急转。
【让杨知县好好审他一遭,据说知府那儿存有其他县关于他的诈骗案卷,保准一查一个准!】
目光所及,只见桥洞下的男人身形佝偻,烟雾缭绕中,一双眼睛闪烁着忧虑。秦霄鸣径直走上前去,询问道:“敢问可是顾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