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薛古两眼充满不正常的红丝,其竖瞳在一瞬间化作了针状,随后男人便用阴测测的目光瞥过司悯怀。
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薛古这家伙是混了飞禽的基因,单看薛古身上的气势,就让人有种毒蛇的感觉。
而被他盯上的人总会感觉到一丝阴森森,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哪里窜出一条毒蛇咬在他要害的感觉,“你给我等着。”
事实上男人已经是受伤了,但是这些伤口确实是太小个,虽然密集,但是真正算起来,根本就不能够被称作受伤。
司悯怀其实是在试探着男人的话中这“受伤”一词到底是指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只要在他的身上添几道伤口就行了。
所以果然还是得试着在薛古的身上留下足以让他认可的伤势,才能让他放过他们吗。
将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身上,司悯怀的面色不由暗沉了下来,他从男人的身上清楚的感受到了何为力量的差距,也就是这次,他才真切地知道就按着自己如今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对付四阶以上的强者。
就在这一刹那间,司悯怀的心底涌现出来的是对力量的渴望。如果他能够再强一点,就不至于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
司悯怀缄默,深作呼吸,将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毕竟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乱七糟事情的时候。
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道足以让他动作受限的伤口。
虽然这个是有些难办了些,但是同杀起那个家伙而言,着实是轻松多了。
所有的念想都在司悯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归于平静,随后男人低沉的言语便清楚地钻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男人的声音嘶嘶作响,就像是毒蛇吐着信子,就如同跗骨之蛆,在刹那之间攀附上每个人的脊背,舔舐啃咬着他们的血肉。
不过作为见惯了风雨的司悯怀并不将男人的威胁放在心里,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得来了付晓崇拜的眼神。
哦,差点把付晓这丫头给忘了,她呀,从一开始就躲在司悯怀的身后,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当然,她还是有出过力的。
趁男人不注意,就凝聚出一道道由冰化成的棱锥,在其中捣乱,并没有让男人好过多少。
至于温晏,他早就被司悯怀打发着和费欢站在一起,蹲在远离这处硝烟的地段。
“这家伙”付晓轻轻颤抖,将眼睛睁得极大,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咻得躲到了和尚的身后,“唉呀妈呀,吓死本公举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吧啦的人。”
“你从哪里看出他是恶心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就怕司悯怀不相信,付晓还使劲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忘记了司悯怀就站在她的面前,根本就没办法看到她的点头。
司悯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偏头瞧了眼付晓之后,便沉默了下去。他是瞧不出什么恶心来,但是总体上他还是很不待见这个男人的,就冲着他身上不断翻滚的粘稠恶意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