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的小镇偏僻石桥上,少年对着白袍健壮的青年笑着,意义不言而喻,青年脸上却是错愕。
任重云沉声道:“计先生是说,我爹招来了蛇异?”
他的语气变回了之前的轻视态度,狐疑着表情也浮现不善。
最近一段时间这瞎子总针对他们任家,谁知道这么说是不是故意报复,引他与父亲关系不和。
而这镇邪师的反应也在计尘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不作解释。
“任公子自便吧,我什么都没说,午时该回家吃饭了。”
说着计尘就脚步缓缓,时不时用手摸索着下桥消失了………
任重云则阴沉着脸回到家里,心里不停回忆着那小瞎子说的话,究竟是这家伙在报复还是说的都是真的,不知不觉他就已经跨进任府大门来到了后堂。
“老爷饶命啊!哎呦……”从后堂里忽然传来了老管家的惨叫。
很是凄厉。
怎么回事?他从沉思中抬起头快步走进后堂,正看见在他们家做了几十年管家的“田寿叔”被自己老爹拿着鞭子拼命抽着。
任重云急忙跑上前劝阻:“爹,怎么回事?昨儿那事儿田寿叔不是说了是想为我们出气吗?”
见是自家儿子,任敬山暴怒的手上才缓缓放下了鞭子。
随后他捂着肚子上肋位置,有些吃痛的坐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云儿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镇邪司,好不容易当了官差,可别告假太久。”
而被鞭子抽的浑身血痕的老管家田寿则给任重云扶了起来。
“哎呦。”
田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听见任敬山的话他又是一颤。
心想着要是大公子走了,自己岂不得被这老爷活活打死,于是便不再顾忌噗通一把跪下道:
“老爷,真不是我,您是从哪儿听得谣言,我与大夫人是清白的啊,更何况夫人刚去世。”
“呜呜呜………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听别有用心之人的话呀!”
边哭说着,老管家田寿浑身血痕衣服破洞的磕着头。
只是始终不敢抬头,与正冷眼坐在堂上的任敬山对视………
“什么?!”
任重云几乎怀疑起自己耳朵,老管家和自己的娘,有关系?他猛抬起头,看向单手端着茶杯一身白褂衣,面色极度阴沉的老爹任敬山。
老管家田寿这时却爬过来抱着他的腿,“公子,你劝劝老爷吧,你要是走了,我这老命也不保了。”
闻言任重云再也忍不住,上前质问:“爹,到底怎么回事!”
“娘才刚死,谁敢这时候胡言乱语毁娘清白?”
“我非劈了他不可!”
任敬山方面蜡黄脸上老眼慢慢眯起,见伏在自己儿子腿边田寿挑拨父子关系,便已起了杀心。
再喝了口茶他放下茶杯,不再打算瞒这当镇邪师的儿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云儿,你可知道娇娇根本不是我亲生?这老东西昨天背着我们这么着急找那小瞎子报复,怕是给他女儿出气呢!”
父亲的话如五雷轰顶般击中任重云,他瞬间懵了。
自己妹妹不是自己爹亲生的?这怎么可能!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好在在镇邪司任职多年脑子也快,他立刻竖眉有些怒气的喝问:“说什么呢,爹!娘还尸骨未寒!你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