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吐出的，是个女子。

身体如同雾气轻盈，满脸愁苦！

“是伥鬼？”

李慕倒吸一口凉气，心头一震。

“虎妖竟将吞进去的人，化为伥鬼，想要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伥鬼乃是被虎妖吞噬的人，化而为厉鬼，受虎妖奴役。

虽有生前记忆，但十分暴虐。

极为难缠。

“你是何人，既被虎妖吞噬，当视虎妖为仇敌才是，却要为虎作伥？”

李慕厉声问道。

“我叫文如雪，乾元学宫，乾心峰弟子，化为伥鬼，非我所愿！”

伥鬼哀痛。

“文如雪？”

李慕惊骇：“你是文如雪？盗走碧灵珠后被虎妖吞噬的，乾心峰弟子，文如雪？”

“你被化成伥鬼了？”

“不不不，碧灵珠，不是我盗走的……”

文如雪惶恐，极力解释。

李慕余光看着虎妖，灵光一闪。

“它想用伥鬼，拖时间！”

不可上当！

断然呵斥道：“碧灵珠是否被你盗走，与我无关，那是内门的事，我只是想问你，当真要为虎作伥？”

李慕深知，伥鬼狡诈，绝不会如此温顺。

文如雪认真道：“我乃乾元学宫弟子，怎会为虎作伥，你也是学宫弟子，能不能帮我？”

李慕冷哼。

她生前是学宫弟子，现在，只是伥鬼。

如何能信一只伥鬼的话！

“我进学宫没几日，你的事，我帮不了，既不愿为虎作伥，速速离去，投个好胎！”

李慕心中盘算，必须尽快逃离破庙。

又是虎妖，又是伥鬼，耽搁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文如雪恳求道：“我想把碧灵珠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你，希望你能还我一个清白！”

“你的清白，与我何干？”

李慕冷笑道：“之前的十几年，我皆是在被坑害中长大，我会信你？伥鬼，受虎妖奴役，若是放我走，虎妖定能让你不得超生！”

“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是明说好，大家都不是蠢人，没必要玩这等低劣的伎俩！”

“虎妖重伤，操控不了我，公子放心！”

文如雪上前一步，满眼恳切。

“该死，将你放出来，是去杀这个修士，竟敢背叛我，信不信，我让你魂飞魄散！”

虎妖闻言，暴怒。

说完一阵狂咳，几乎站立不稳。

刚才跟李慕对掌，伤势雪上加霜。

文如雪回身，看虎妖的眼神充满怨毒。

厉声咆哮道：“将我吞了，还想让我听命于你，休想。”

随后，泪水涟涟：“请公子听我讲完，转述于蓝师姐，她定能帮我沉冤的雪！”

任她声泪俱下，李慕心如铁石。

“说来听听！”

李慕假意，想趁机寻找破绽，被吞噬的内门弟子，即便化身伥鬼，实力不可小觑。

“当日，我与南宫公子本约好，在断生崖相会，他有事耽搁，未能如约前来……”

文如雪开口，娓娓道来。

“南宫月？那个大景皇子？”

李慕闻言，满心疑惑。

南宫月，不是追求蓝沫儿么？怎么跟文如雪搅在一起了。

伥鬼的话，究竟几分是真。

文如雪仿佛陷入往事，既贪恋那段时光，又为现在的阴阳两隔而伤感。

李慕凌乱。

若说的是真，那南宫月，可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