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身上的箭矢在王睿看来可不是寻常猎户所能常备的,箭杆成流线型重量唉普通箭矢偏重,两个指头粗,可不是寻常的一石弓能够射的出来的,怕是三石弓也难以驾驭的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直接穿胸而过,这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面对。好在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死就死了这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怜悯之心。
到时让他在意的是,何人救了他的性命,于是他转眼四望想让找到那个人,这个疑问不等他人有所回应,就已经有了答案。
在离院门外不远处的转角处,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来人还未露出面容,王睿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只不过在身份上他是官他们是贼。
扮做贼人的兵卒也发现了背后突然出现的一伙不明身份之人,只见他们每一个人都蒙着面,漆黑的夜行服只露出一双双鹰鸠的眼睛,将他们左右的去路都堵的严严实实,不等他们动作,这伙人便突然暴起就对他们发起袭击。
不多时场间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
来人似乎也是自来熟,像是个多年不见的老相识,对着王睿几人大声言道,“谋顾宁也,陕州西宁县人士,乡人常赖故及,表字长治,家中排行老二,常人也呼唤我顾二,今日生死二度有别实乃你我双方缘分所致,至此公子别来无恙乎”汉子遥声拜来。
来人表明了身份,王睿心中反而不淡定了。
此人在先前半路劫杀,虽双方没有发生你死我活的局面但也损失惨重,一句轻淼淼的问候就能将所有的恩怨都能化解的若如此这世间哪里来的打打杀杀。
况且二人只是匆匆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在那种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场面里,算不得熟识。
而此时此刻此人就像便了性子对他如此的推崇,想来其中有诈说不定。
于是他转头望向齐奴。齐奴见王睿的询问自然也是无所适从。
此人的所想他也一时间不能摸透。如今略阳危在旦夕故只能随机应变。好在这里离城门不远,想来这些人即使有异心,也能够收敛一些。
既来之则安之,长时间的与人对阵,自己的受伤的身子也着实吃不消,便噗通一屁股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紧张的心绪得到舒展,身体的困乏带着睡意的朦胧袭来,于是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使自己能够变得清醒。
等自己缓过劲来对着来人言道。
“多谢,今日之恩也算是一场缘分,他日若是有缘我定要请酒与临仙楼一回以示姿容。”
“后会有期。”
说完便同齐奴起身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是在有些拿不准那顾宁的性子,趁着所有人都充斥在其乐融融的场面里紧急脱身才是上上之选,紧接着赶忙拉着满脑问号的表兄往城东大营而去。
城外流民压境四掠边地,略阳被贼人为困半月有余,双方皆是打红了眼,如今危急存亡之秋,避免城门失手殃及到城中百姓这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此处离城东大营距离不过一柱香的时辰,而他们却走了近两柱香。
一路走来几人皆是满脸的凝重之色,高屋建瓴的屋舍不见了踪影,到处的残垣断壁像是被洗劫了一番,屋舍没有了门框空荡荡的屋中早就成了无主之物,乱糟糟的的物品将整个街道堵塞的满满当当,在这个时辰本是寻常百姓家的用饭的时间,没有了烟火,整个街道如同置身于鬼市一样,
王睿心中悲戚,却也无可奈何,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谁来可怜可怜这些百姓,在不起眼的墙垛后每一个百姓的脸上皆是满脸的灰败与惊惧不安。
好在现在的时令还未到熟九,百姓还能抗的住寒意。不然后果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