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子也算不上锋利，只是凑合，杨清将它别在腰间，打算换下徐七的衣服。

他要混进脚行，这身武师马褂的行头显然不太合适，给徐七换上，也算让他死后体面一些，至于徐七衣服上划破的口子和血迹，洗洗倒也没大所谓，顶多比起脚夫行头更像是个乞丐，也说的过去。

也就在杨清准备换下徐七鞋子的时候，他眼前突兀的划过一行小字：

你发现了【传承信物?其二】，可唤醒部分「精卫」之力。

那字迹在半空中转瞬即逝，杨清稍稍一愣，在徐七鞋底的夹层，竟然藏着一张折叠的纸张。

他抽出来打开，那布满折痕的纸上写着一首诗：“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

“呜呼!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

杨清无言，他知道这是顾炎武的一首杂言古诗，也许，这也是对徐七一生的写照。

对脚行的无奈，对武行的痛恨？

他确实如精卫鸟一般抗争到底。

哪怕失败，也不在敌人怜悯下求活。

那褶皱的纸张在杨清手上突兀燃烧起来，化作一簇火苗钻进他胸口。

杨清拉开衣服，只见那胸口鸟状的火红纹路再次显现，而它的右翅膀吸收火苗后显得格外明亮。

杨清定在原地，此刻脑海中不断有信息涌入：

你皆示了【五臧山经】的一角。

《北山经》已开启。

发鸠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

你唤醒了部分「精卫之力」。

你获得了传承天赋【坚毅】。

【坚毅】：精卫填于东海，每衔西山之木石，日夜不舍，你拥有更强的气力、耐性和毅力，你的血气更加充足。

你的血气充沛，引起了「魑魅」的注意！

......

......

杨清深吸一口气，脱离了这种状态，先前交手时留下的疲惫感竟然一扫而空。

他紧了紧拳头，天空已经露出一抹晨光，不知不觉一夜时间已过。

今夜先与那金爷的手下结仇，虽然找到了传承的线索，唤醒了一部分传承之力，但接着又被魑魅给盯上，杨清总感觉呆在这地方危机重重。

不过，试炼任务中本就要求他抹杀掉魑魅的存在，他不清楚这会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恐怕其实力不容小觑，很大概率会有一些超乎常理的力量，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趁着天还没亮，杨清打算先进城再说，不过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是忘了些什么，走了两步突然一拍脑门，向先前教堂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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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一个豪华的歌舞厅内，一只浑身毛发漆黑的五黑犬正被人团团围着。

有人给它端着粮盆，里面放满了白嫩的鸡胸肉，有人给它捧着水碗，恭敬的举在它面前。

来福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门口一个女服务员小声的问同伴道：“这就是小姐新养的宠物吗......怎么看着跟我乡下老家的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