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厉渊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要不是被小茹逼得没办法，绝对不会说出来。

“脸？”

“嗯，准确说是可怕的脸，上面长满了墨绿色的鳞片，还有双猩红的眼睛，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当时，它正在撕咬村长，嗯……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厉渊皱着眉。

小茹抬头看向他：“你说的脸，是这样的吗？”

厉渊猛的一惊！

看向小茹。

瞳孔急剧收缩！

只见小茹脸上雪白的肌肤忽然皮开肉绽，血色皮肤一寸一寸的剥落，墨绿色的鳞片从肉里面一片一片地往外钻，昏暗的灯光下，那鳞片流动着惨白的色泽，越长越多……眨眼间，小茹的脸被鳞片取代。

厉渊被吓住了，呼吸变得急促。

他见过这张脸。

在村长死的那晚，这张脸正在撕咬着村长的身体。

“你？”

小茹迅速伸出双手掐住厉渊的脖子，如同八年前村长那般将自己掐住。

小茹的脑袋往前倾，墨绿色鳞片摩擦着厉渊脸上的皮肤。

“不……”

厉渊惊恐的大叫。

村长被撕咬的画面记忆犹新，他怕自己下一刻变成死人。

脖子被紧紧掐住，越来越难呼吸，厉渊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已经破裂，鲜血像喷泉般往外冒……

“谢谢你，将我的身份隐瞒这么久……”

小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凶狠，就像是剧毒的毒蛇。

“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变异者。”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小茹的声音，让厉渊浑身发抖，身体上的剧痛感都压不住来自灵魂的恐惧。

要死了么？

厉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脑的意识越来越弱，眼皮开始下垂……

厉渊见证了很多人死后被送入太平间，今夜要轮到自己了吗？

恐惧？

惶恐？

难以言喻的感觉。

大脑在害怕过后变成空白，似乎连思维都没有了……

不！

我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似乎感动了神灵，耀眼的光芒从脑海闪过，勾动了厉渊即将要泯灭的意识。

这道光是？

他努力的睁开了眼，发现光芒来自胸口的吊坠。

这是父亲离开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并且告诫过他，在危急关头吊坠可以救他一命。

从鬼门关爬了出来，厉渊大口的喘着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睁开了小茹的双手，将吊坠紧紧握在手里。

这是普通的玉质吊坠，唯一不同的是，玉体表面雕刻了不知名的画像，似麋鹿，又似麒麟。

“人类变异者，你的鲜血，你的味道……”小茹太过亢奋，声音透着娇喘：“比我爸的还美味了！”

她露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卷入嘴里，感受着厉渊垂死挣扎的恐惧与绝望，身体兴奋到疯狂：“你真是个好人，我要你！”

“我要你的一切。”

“给我，把你鲜血，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给我！”

也就在这时。

厉渊手里的玉质吊坠拼命的震动，最终化为了尘粉。

这？

吊坠只能保命一次吗？

厉渊的心又沉了下去……

看着那鳞片组成的脸蛋越来越近，厉渊脸上露出了绝望。

不甘心啊。

但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感受到冰冷鳞片贴上了脸上皮肤，脖子被双手狠狠的掐住，厉渊无助的闭上双眼，等着死亡降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渊脸上的疼痛开始减轻，冰冷的感觉逐渐消失，在窒息和痛楚中恢复了知觉。

奇怪！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么？

厉渊睁开眼，发现小茹脸蛋已经恢复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