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香草忽然求见庄主,恭敬道:“庄主,香草愿代替长松师叔去归鹤剑庄走一趟。”
庄主石边云坐在舒适宽阔的木椅上,显然有些吃惊,忙道:“你可与几位管事商谈过?”
香草一顿,道:“回庄主,香草以为此事,庄主说了算。”
石边云听此话,明显有些不悦,道:唉?此言差矣,不是谁说了算的事,我虽是庄主不假,但这些小事,我一向都交由三位管事做主,香草,你看看,还是去与他们商量商量如何?”
香草虽低眉顺眼,心里却十分委屈,那三个女人,嘴唇薄得就快只剩下两层皮了,能说会道,巧言令色,还不是顺着庄主的意思说?他如今推说他不能做主,实际便是拒绝的意思。
十六年来,一次都没有出过谷,而庄里凡事都看江湖经验,无论做什么,她便是最没有经验,最没有资格的弟子,平日里活儿干得最多,月钱却领的最少,她和外祖母眼看就是这庄子里最贫困潦倒的人了。
香草从来不敢想为了一件好事能够争得出谷的机会,所以,这次前去归鹤剑庄吊唁,她觉得机会可能来了。这样大不吉利的事,也许那些风光的人物不愿意去。得知,长松师叔伤了脚,其他师叔也不想前去。她便异想天开的来拜见庄主了。原来……还是没有奇迹。
庄主的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几个人,庄主看了看香草,有些不耐烦道:“香草!”
香草从思绪里恍然抬头,庄主看着她不太机灵的样子,道:“你看看,我这里,实在是有些忙,不如你先出去?”
香草急忙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正午,阳光普照大地,从庄主的院子里走出来,感觉风暖洋洋的,她绕过一片习武的小竹林,踏着吊桥的木板,望着澄澈的湖水,唉声叹气。
迎面走来了几个人,一男两女,都挑着担子,在窄窄的吊桥上遇到了,香草的视线缓缓移开,平静的看向一旁,对方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少年,他笑吟吟跟香草打招呼,道:“香草?去哪里了?这么不紧不慢的?”
香草用余光早认出这说话的是宋开,她转头向着他的方向,然而不看他,微微低了一下头,回说道:“没去哪里,随便走走而已。”说着话,两人都没有停住脚步,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脑袋都别向一旁。香草看见他们三个都挑着担子,担子里像是鸡蛋。
等过了吊桥,那后面的两个女子跟上来,一个与宋开低声道:“你真行,宋开,她回答了你的问话。”
宋开笑了笑,脸上有些骄傲。另一个女子笑道:“宋开,她喜欢你!”
宋开冷笑了一下,道:“我有喜欢的人,可不是她。”
那女子道:“那你为何跟她说话?”
宋开道:“桑宁,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愿意理她似的!我们平时在一起练功,见了面,你们俩又不吱声,她也不说话,我们就好像陌生人,显得气氛多么尴尬,我一个男子,怎么能没有这等胸怀,我与她说话,是待人以礼字,至于她答不答话,我并不在意。”
两个女子听了他的话,都竖起来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