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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一时间失了声。
而青木弥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在别墅里,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会那么确认,berserker和她的御主并不会对圣杯许愿。
圣杯在许愿后便将耗尽魔力消失。
“他应该已经死去的。”
青木弥生抬眼看向楼上被太宰治挟持的小林翔太。即便灵力被亚从者的状态有所压制但有那么浓重的阴气与怨气存在,她不可能看错。
那是被黑白无常勾住魂魄踏在前往冥界之门的人才会有的模样。
视线转而落在由罗曼医生点明的心口,青木弥生略微困惑地皱起眉:“他怎么还活着
……魔力能逆转生死吗?”
恩奇都把她从吉尔伽美什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口吻淡淡:“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人从诞生之初,就注定了屏蔽的关键字的结局,就像花必将凋零。”
“那……?”
“是时间。”
吐露出最为关键的词句恩奇都的目光也投向了小林翔太口吻淡淡道。
“他的心口有一处致命伤是被魔力强行护住最后一点生命。如果berserker今天没有拿到圣杯,通过大量的魔力将他的时间固定在屏蔽的关键字的那一瞬,他现在已经屏蔽的关键字。”
让恩奇都担任完了解说员的角色,吉尔伽美什随手从王之宝库里取出了黄金雕刻而成的御座,斜倚在上头一只手撑着侧脸如同屈尊欣赏哪出取悦王的戏码眉宇间漫上几分趣味。
“所以说在王面前立下可笑誓言,说要回收圣杯的救世主啊。你所觊觎的宝物,就藏在那个蝼蚁的心口。不去取走吗?”
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拖长了调子。
“还是说,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的你,没有吗?屏蔽的关键字的觉悟。那可未免太无趣、太让人笑掉大牙了,伪善者。”
藤丸立香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拯救人理”而拼死战斗,见证过很多次屏蔽的关键字,但厮杀的对象,却多为特异点中,被卷入圣杯阴谋的英灵们。
而英灵的消失并非屏蔽的关键字,只是结束了一趟在人间的短暂履行。
可这一次的情况不同
她明知取回圣杯的代价,将是一个无辜孩子的屏蔽的关键字。
那接近于“屏蔽的关键字”。
和藤丸立香搭档已久,诸葛孔明烦躁地轻呼出口气,有点像点根烟来抽。同没有说话的迦勒底一样,他们都十分清楚,救世主对生命的崇敬与扞卫。
她正是凭借着这种意志,一路走到现在却也同样由于这种意志,当下裹足不前。
旁人无法劝说。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沉默。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倒是满不在乎,不过后者被魔术捆着,不能插话,前者满肚子骚话都堆在了喉咙口,但目光触及织田作之助时,还是顿了顿,没有开口。
在前往小林家的路上,织田作之助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虽然刻意模糊了重点,但以太宰治的头脑,不难推敲出事实。
比如,织田作之助陷于魔力的窘状。
面上仍挂着散漫的笑,太宰治低下眼睛,开始盘算要如何将这出戏演下去,导向自己想要的结局。
打破死寂的,却是青木弥生。
旁若无人地穿过了客厅,来到楼梯口,她抱膝蹲下来,仰头看着小林翔太那双沾满了死气的眼睛,伸手指向他手背上仅存的那道令咒。
“我是雅弥忒。小林君,你那两道令咒,能告诉我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吗?”
小林翔太嚅动着嘴唇,眼中无光:“你要杀死我吗?”
“你其实已经该死去了,只是berserker通过圣杯,用魔力帮你进行了最后的伪装。从某种角度来说,不是我杀死的你。”
青木弥生将掌心贴在了对方凹凸不平的心口,感受着那道伤痕的致命和凶险,安安静静地凝视他。
“……杀死你的人,是这道伤的凶手才对。”
她笑了笑,语调轻快。
“说起来,berserker偷走的这个杯子,是我的东西哦,小林君。不过,我喜欢听故事。如果你讲得好,我就不追究你和berserker的罪责了。好不好?”
小林翔太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源赖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附有令咒的那只手动了动,又松开。
“……第一个命令,是……”小男孩低声开了口,“我不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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