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北寒域，点星城。

北寒域正如名字一样是极北苦寒之地，常年极寒天气，而在一处茅草屋中只见两个十五六衣不蔽体的少年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老哥我好冷啊受不了了！”其中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少年颤抖的开口，而他的脸上手上已经满是冻疮！

：“没事哈，再等等，我马上就给你讨药去，你先把这个饭给吃了！”另一个少年说着就起身把藏在草席下的一碗冰凉的饭端了出来。

与其说是饭倒不如说是狗食更贴切，飘着一点的油，泡了已经长毛的饼子，这便是一顿饭，即便如此也不敢多吃！

冻疮少年叫做王天二，另一位叫做王天一两人是亲兄弟！

：“哥，你吃吧我又不用出去，你吃点顶饿！”王天二看着这份食物想吃却又让给了自己的哥哥。

：“你赶紧吃吧你！你现在都病成这样了赶紧吃点吧，在这就咱哥俩了！我死不了我再出去讨点东西，一会身体热了，就不饿了！”王天一说着把饭放到弟弟面前喂他吃了下去！

：“好了好了哥，够了！你也吃点，别光我吃！”王天二看着自己吃下了半碗说什么也不吃了，非要自己哥哥吃了。

而后王天一也没说什么只是喝完了汤就走了！

王天二低头一看泡饼子都没动！

……

点星城街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即便是常年受冻的北寒域人民也都受不了，都闭门不出，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买些必需品就匆匆回了家！

只有王天一穿着单薄每路过一个人都会凑上前去想要讨要些吃的用的，如果能讨到他们不要的旧绒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然而今天的运气貌似并不太好，讨了一上午膝盖也跪了一上午也没要到什么好东西，就只有些许的饼子，但也很不错了，就算是很硬也比没吃的强！

为什么他一个男人不去做些活来养家呢？因为他们是流民！

流民比畜牲的地位都要低，流民基本就相当于现在的黑户，但是却比黑户严重的多了！

最基本的就是流民不配住在城里，流民不能从事劳作赚钱，流民不能享受一切人的待遇！只能去从事乞讨！

眼看都已经过了一上午但却没有要到什么东西，王天一想着家中病重的弟弟，他很清楚如果再不吃药就必死无疑了，而弟弟又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他决定了再去药房看看能不能讨到一些药品！

当他来到药房前敲了敲门里面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药房老板的声音：“谁啊？”说着打开了门。

当他见到满脸冻疮衣不蔽体的王天一时更是一脸嫌弃的打算关门！

王天一眼看着就要关门又怎会错失这个机会，他直接挡住说：“求求您了我弟弟快要冻死了还得了病，求求您慈悲心肠先借我一点药吧！我会还你的我用命来还你，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赶紧滚蛋，你一个流民拿什么还我，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要是用你还犯了北寒律了呢！”老板一脚踢开王天一。

王天一赶紧又爬起身跪下磕头说着：“我无论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发发慈悲开我一些药啊！”

老板更不耐烦了指着他的鼻子开始骂了起来。

王天一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跪着磕着头只求能用自己没用的尊严换取弟弟活着的希望！

而这里的动静也引得周围几户人家注意，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见状说道：“那个流民！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王天一看到了希望转头立刻说道：“对对没错，只要给我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哈哈，掌柜的，人家都说了做什么都行，那你不如撒泡尿看看他喝不喝啊？还能让他暖暖身子，你还算做好事了嘞！”那人哈哈大笑的说着。

而那老板也好像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问：“小子别说本掌柜不给你机会，今天我就撒泡尿你要是敢喝了我就给你药怎么样啊？”

王天一沉默了，哪怕是他这一年来遭受了很多屈辱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喝还是不喝？

喝了他的最后一丝底线尊严全都没了，不喝弟弟死！

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说：“我喝！只求您能信守承诺！”

：“哈哈哈这小子还真喝啊！行！那今天本掌柜就发发慈悲！”

说着便回到了屋里，过了一会端着一碗焦黄骚气的尿出来了！

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但是当真正要喝的时候又下不去嘴了。

：“喝不喝？不喝我可就走了，快点趁热喝！”掌柜的又开始了逗弄。

王天一心一狠喝了下去，当时就要吐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恶心，问道：“现在能把药给我了嘛？”

掌柜一看真的喝下去了也有些懵，但是很快调整了过来说：“这是自然！我还不至于去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说完就回到了药房里取药了。

而周围人也都满脸取笑没有把他当个人！

不一会掌柜的就出来了，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药包。

：“小子给你，可要保护好了啊！到了你的狗窝里再拆开，否则要是弄撒了可别怪我！”

掌柜的随手扔给王天一，而王天一赶忙接住如获珍宝生怕弄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