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趣道:“嘴馋了就直说,不要跟姐玩虚的,以后等我赚了钱,天天让你尝到油腥味儿。”
刘思含一下红了脸,但眼睛里全是喜悦,他不奢望天天尝到油腥味儿,只要每个月能吃到一顿肉就满足了。
看着瓷碗里金黄金黄的油渣子,刘思含眼馋嘴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滚烫的油渣包裹着贪婪的舌头。
刘思含被烫的跳脚,就是舍不得吐出来,一双小手不停的搓着耳朵。
“你急啥呢,晾一晾再吃,油的温度多高呀,小心舌头烫没了。”
刘思雨嘴上说着埋怨的话,手上却麻利的打了半碗凉水,“快含一口凉水。”
刘思含吸溜了两声,还是不舍得将油渣咽了下去,这才大大的含了一口凉水。
“馋嘴猫,”刘思雨瞧这小家伙的模样,既心疼又好笑。
买来的几斤肥肉还挺出油,刘思雨不由的感叹,这种结结实实长了一年多的猪肉,和现代那种靠饲料几个月催大的完全不一样。
几斤肉就得了小半罐子猪油,这些做10份护手霜绰绰有余。
现在猪油有了,药材也有了,唯一缺的就是装护手霜的盒子。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盒子的事只能靠双手想办法了。
“思含,你知道哪里有粗竹子吗?”
刘思含想了想,一脸为难的道:“有倒是有,就是那两家都不太好说话。”
“你尽管说,我来想办法。”
刘思雨觉得,只要有竹子就有希望,难说话也总比没有的强。
“咱们村只有两家有,除了村长家,就剩张婆子家了。”
刘思雨一听就乐了,村长家就算了,那张婆子可是被她攥在手心里,只砍一颗竹子的话,应该不会抠缩着舍不得。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张婆子一听说她想要竹子,立马大方的砍了两颗。
这前后的态度变化倒让刘思雨有些不适应,难道真被那句狐仙附体吓坏了?
从张婆子家出来,一路上尽是些疑惑的眼神。
尤其是河边那些洗衣服的妇人,看刘思雨扛着两颗竹子,又是从张婆子那边过来的,一下炸开了锅。
“还真是怪事,两家才斗的鼻青脸肿,一转身咋又好上了呢?”
“就两颗竹子,你咋断定人家就好上了呢?”
另一个浆洗的妇人,不服的反驳道:“刘家大丫头可是从东头过来的,以那张婆子的性子,俩人没点猫腻能送出两颗竹子?”
不少人都纷纷点头。
张婆子嘴碎又抠索,向来眼高于顶,这些年看刘家人就像看乞丐,指定不能好心送两颗竹子。
但现在为什么送了,成了所有人的疑问。
刘思雨步履匆匆,她现在忙得很,压根没时间去理会村里那些关于她和张婆子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