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扬在半空的手一僵,眼神里满是愤怒。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敢在村里胡咧咧,我非割了你舌头不可。”
刘思含吓得倒退了一步。
刘思雨却纹丝不动,“你有没有本事割我舌头我不知道,也不太关心,这会儿来找你是有话要说。”
张婆子微愣,这丫头半点儿不怕她,同时脑门挂满了疑惑,“???”
大晚上来找她说话,说啥?
她俩除了仇恨,似乎没啥可说的。
刘思雨见张婆子错愕,浅浅一笑提高了嗓音。
“张婶子是想在院里谈,让左邻右舍都听听,还是到屋里细细商量。”
这话让张婆子一下想到了小河边那能言善辩的刘思雨。
暗想,这丫头前来指定没安什么好心,又说让邻居听听,心里不一定憋着怎样的坏水,顿时一张脸拉的老长。
刘思雨仿佛能听到她心里话,浅浅一笑。
“张婶子不必害怕,我特意选在晚上来,就是想给你留几分颜面,若你非要堵在门口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三个字让张婆子一下炸毛,“你这个小贱种……”
话刚出口,就瞧见左邻右舍漆黑的房舍里燃起微弱的油灯。
张婆子心头一颤,暗叫不好。
她白天被婆婆胖揍了一顿,左邻右舍一副伸长了脖子看好戏的模样。
毕竟她婆婆不是个无事生非的恶婆婆,在村里口碑极好。
没理由无缘无故胖揍她一顿。
虽说被她婆婆及时糊弄了过去,要是这会儿再把大伙招来,指不定就被这丫头带到阴沟里去了。
想到这些,张婆子只能强忍着怒气。
低声道:“进来说话。”
刘思雨嘴角一弯,她就知道张婆子不是个愚蠢的人。
堂屋里张婆子并未点灯,就着朦胧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张婆子自从在刘思雨手下吃了亏,每次看到她嘴角的笑,都觉得恨的牙根痒。
“你们两个小贱种大晚上的来,就不怕走不出我这个院子吗?”
刘思含目光一缩,他心里还是挺惧怕这个老婆子的。
刘思雨却半点不慌,通过两次交锋,已经对张婆子有所了解。
不过一只狂吠的泰迪,虚张声势罢了,除了那一张嘴,脑子就是个绣花枕头。
“你这一套吓唬人的把戏,对别人或许有点用,在我这儿根本行不通。”
张婆子目光微缩,这丫头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刘思雨继续,“废话不多说,我今儿个前来是来讨公道的,一是替我和我娘,二是替村里那些被你流言蜚语陷害的人。”
张婆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嗤笑一声,“就凭你,还来讨公道,真是吃了萝卜淡操心,他们都没说啥,你凭啥替他们讨公道?”
“凭我们都是受害者,这个心我操定了。”
刘思雨目光一厉,吓得张婆子一激灵。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谁让他们往自个身上揽的。”
“好一个恶人逻辑。”
刘思雨美眸微转间,嘴角牵起一个坏笑。
“你这随口一说的本事真好,我可得跟你好好学,到时候你未过门的儿媳,或者你刚出嫁半年的女儿,她婆家要是知道了你偷人的这些丑事,你可别怪我。”
张婆子气的手指乱颤,“你……你……”
“我不过是见你嘴皮子厉害,想拜师,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能自学成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