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吞下往生丹后体内的器官才出现衰竭，而是在他出生在这个修仙界的那一刻起，体内就已经是被死寂海海水洗礼过的死亡之躯了！

【屠尽死亡，方可重生】！

只有收集齐死亡点数，他才算是真正的重生！

戏子庸看着那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牧羊犬，再想着续命十一年苟延残喘的清风道人，如果自己真的是将死之人，那他的生命机能也应该退化才对。

可事实是他体内虽然一片狼藉，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活动，呼吸顺畅，脉搏稳定，就连身高都在逐年增长。

“按照你的经验，如果一个已死之人被术法复活，成为了一个所谓的活死人，他再服下往生丹，会发生什么？”

戏子庸斟酌一番，反而向宋无界抛出一个问题。

宋无界似乎被他这个问题问到，双眼一亮，左手食指抚着下巴摩挲，频频点头陷入思考。

“你是说驭尸术？西南方令使和我说过这类奇异术法，确实能够使人起死回生。但要说这复活的尸体到底还算不算活人，寿命又当如何计算，这还真难倒我了。如果让他们服用往生丹，又会有什么结果……”

“按理来说，这类活死人体内的器官已经完全坏死，用往生丹的评判标准来看会给他们续命，但他们从本质上来说是已死之人，根本没命可续……”

宋无界喃喃自语：“既然没命可续，他们体内也没有生命力可以吸收，往生丹内蕴含的药力应该会转化成灵气？”

戏子庸轻抬眉毛，这就是他推测的结果，往生丹加上【生死】木牌很可能会产生bug！

往生丹在自己体内既不能吸收到任何生命力，也无法为还没重生的自己提供生命力，所以就直接转换成灵气寄宿在他的血液当中！

换句话说，他没有牺牲任何寿命就获得了一笔灵气，只不过他现在还取不出来，使用不了。

当然，这些结果都只是他的推测，就连宋无界都没有见过这般情况，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想的就一定是对的。

或许答案只有等到五年后才能揭晓。

“换一种角度来想，如果往生丹可以直接为活死人提供灵气，让这些活死人的寿命可以不依靠施法修士的灵气来维持……”宋无界还在自说自话，说道这句话时他突然猛地收起长扇，随后将灼灼的目光投向戏子庸。

“好啊！好啊！原来你不是童言无忌，而是奇思妙想！哈哈！”

宋无界脸上放肆地咧开嘴角，更显得他的面容意气风发。

“本来给你小子解释了这么多问题，按理来说是算作一笔买卖的，但你这一个设想给我带来的灵感，完全足以支付这笔咨询费了！”

“你之前可没说要付咨询费。”

宋无界用长扇拍了拍戏子庸的肩膀，看起来心情大好：“如果我心中所想为真，那这事算我小小欠你些许。虽然你命不久矣，但我可以把这份小小的人情还给你的家人朋友。”

“……”

戏子庸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也就没有反驳。

“看来清风道人也想好了，我们回去吧。”

宋无界看向来时的方向，清风道人已经缓缓起身，步履蹒跚的就要往这边走来。

“还不走？看什么呢？”

宋无界一步飘到数十米外，回头一看戏子庸却还在原地观望那片草原。

“那只牧羊犬死了。”

戏子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