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三姨太下怀,三姨太哈哈一笑:“我说二姐,我怎么看,你家孝礼都像个女孩子,哎,得空了我得说说他,他整天娘们唧唧的,哪像个男人样?”
二姨太斜了三姨太一眼,忙地过来,揽着三姨太,服软道:“这你就费心了,要知道,我家孝礼最听你的话呢。再说了,咱俩能有多大过节?不就那么点事嘛,咱们现在的目标,可是那边呢。”
二姨太说完,向林青住的方向努努嘴。
“嘘!”三姨太见二姨太这么示好,看着左右没人,才小声道:“谁说不是呢!可二姐您说话得注意,隔墙有耳!”
“对对对!”二姨太忙地点头。
隔天,张孝礼又在三姨太那里,到了中午,张孝礼对小月道:“去告诉我娘,我就在三姨太这里吃了。”
因为老太太二太太嫌弃三姨太说的话有时候糙,又嫌她是那个地方过来的,不愿跟她同桌,三姨太也懒得去受那份拘礼,乐得一个人吃,她才不在乎那里的热闹呢。
听了小月的话,二太太道:“孝礼也这么大人了,整天在三姨太那里,像什么话?”|
二姨太叹了口气道:“太太,您就别担这个心了,老爷,您也该管管,连三姨太那样的都说他不像个男人,还笑话他娘们唧唧的,您瞧这话说的?难听死了。”
“唔!”老太太点了点头,对二老爷道:“我说老二,这倒是个问题,你也别怪三姨太说话刻薄,连我看着他都不像个男人。”
“等哪天空了,我非揭了他皮!”二老爷把酒杯一顿道。
“你除了发火,就不能想个法子?”老太太瞪了二老爷一眼。
“就是!”二太太帮腔道:“老爷你真该想个法子,他不要就不要啦?还由着他的性子来?要我说,明儿个就找个媒婆,给他找一房媳妇。”
二姨太忙道:“这也不能太急,得给他相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这门亲事,也代表了咱张府的名誉不是?!要是胡乱应下一门亲事,倒让外人小瞧了我们张家呢!”
“唔!”老太太点了下头,“这话在理!”
而这话传给三姨太听的时候,三姨太斜眼看着二姨太,“就是,我还就不信,姑娘那光溜溜的身子,他看到会不要?”
老太太二太太皱着眉头,半天,老太太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什么话到老三嘴里,就变味了。”
三姨太忙赔笑道:“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呢!”
这都是插话。
而那天中午所发生的事,却完全体现另外一个张孝礼。
那天,张孝礼跟三姨太吃饭,自然要喝点小酒。
三姨太喝了一会,说头疼,站都站不稳,小月忙地扶着三姨太去房里睡了。
小月在收拾着碗筷,张孝礼喝得尽兴,咿咿呀呀地嗨起来。小月对张孝礼道:“大爷,我去二小姐那里有点事,等会子姨太太醒了,若有事您让人叫我。
张孝礼挥挥手,小月出了院子,撒腿就跑。
张孝礼唱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唱了一会,张孝礼歇下喝茶。
“小月,水!”只听得屋里三姨太喊了一句。
张孝礼忙地倒了茶进屋,却见三姨太一个大字摊在了床上,衣裙散开,抹胸露了出来。
“三姨娘?”张孝礼叫了一声,没人应。外面的知了叫个不停,张孝礼只觉得心里紧张。
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应。
张孝礼心里紧张地活动着。他把茶放在床头柜上,悄悄地出了三姨太的房间,关了院门,插上门闩,走回来。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回去拔开门闩,然后把一把锄头靠在门上,还试着开了一下门,当地一声,锄头倒地,张孝礼自己先吓了一跳。
他楞了几秒,接着把门复又关上,把锄头靠上去,然后喜极地轻跑回三姨太房里,房门都不敢关,他看着三姨太打着微酣,在心里计算着,如果门响,从穿好裤子,再回到客厅坐好,需要多长时间?
张孝礼很快得出结论,完全可以歪着头装睡在那里,让进来的人无从察觉。况且,谁来她房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