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雷声轰隆雨下的很大,西厢房里谷雨和立春守着蒋寻芳。二人见小姐睡着了,就到了外间开始说着闲话。立春开口道:不知也雨明日会不会停,小姐这几日想放纸鸢呢?谷雨答道:不知呢,瞧这雨是不小。如果不明天不放晴,咱们再想别的法子让小姐开心就是了。
床上的人却不停的呢喃起来,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谷雨和立春赶紧拿着烛台走进了内室只看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额头冒起了冷汗,嘴里说起胡话来。谷雨摸了一下蒋寻芳的额头,是起热了。
谷雨和立春开口说道:你先打些水来,给小姐拿个帕子敷一下。我去正屋里去找夫人,使人赶紧去找大夫。
立春应声手脚麻利的动了起来。
谷雨拿了把油纸伞,快步跑到了正屋的用力的拍着门,里面守夜的大丫鬟秋知开门见是谷雨,雨太大了也没走几步打着伞也无用,浑身这一会子就湿透了。秋知把谷雨扯进屋里就问道:谷雨,出了何事?
谷雨急急的说:秋知姐姐,小姐起了高热说起胡话了,赶紧叫了夫人起来,让她使人开了院门去请大夫。
秋知听后就去了内室叫起吕氏,蒋记清听见声音也醒了来,起身披了件外衣跟吕氏说道:青如,你先去看宝姐儿,我去外院使人去请大夫。吕氏连连点头。吕氏穿好衣服、头发也来不及盘了,就披散着去了西厢房。吕氏急步走到床前看着额上敷着个冷怕子,又摸了一下蒋寻芳的手脚,手脚冰凉没有一丝热气。就有些着急问道:谷雨和立春,你们小姐何时起的热?今天白日里可有受凉?
谷雨和立春就跪下回道:夫人,今日小姐没去别处,早膳过后就在花园里扑了会蝶。到了下午跟着秋娘子做了会针线。就是刚刚起的热,睡前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吕氏听后觉得不解,宝姐儿从小是自己亲自奶大的,自小也不曾生过病。这是怎么的了。蒋记清从前院回来了,进了内室看蒋寻芳。吕氏又跟他说起今日也不曾有别的事,也没受凉不知怎的了。蒋记清开口道:你别着急,大夫一会就来了。自己又轻轻的抚了一下蒋寻芳的脸。
过了一会又听蒋寻芳嘴里说起胡话,蒋记清侧耳一听,就听见她在说: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蒋记清轻轻地拍蒋寻芳一下,开口道:宝姐儿,醒醒爹爹在呢。
床上的人哪里有反应。
过了两刻钟,请来了太医院的“耿院正”的孙子耿玉,他自幼时就在祖父跟前学习医术,医术极好。两家也算是世交。
耿玉进了内室先给蒋记清和吕氏行了礼,后说道:世叔、婶娘,祖父和父亲在宫里当值,晚辈就来宝儿妹妹来看诊。
蒋记清和吕氏赶紧说道:玉哥儿,别多礼了快给宝姐儿看看吧。
耿玉上前把脉,过了一会起身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回来后又说道:屋里人别留的太多,一会喝了药就好了。只是宝儿妹妹可是今日受了惊吓。
吕氏说道:不曾啊,我刚刚问了伺候的丫头,今日不曾有事。
耿玉说道:一会妹妹喝了药后,我再给她扎扎针就安稳了。
吕氏见雨势太大,就又跟耿玉说道:玉哥儿,今日太晚了雨又太大了,我使人再去你府里说声你今在婶娘这歇下吧。
耿玉回道:那就劳烦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