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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西贡

其实,胡志明市最早的名字,叫做:西贡!

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的皇宫在顺化,保大本人则常年居住在西贡,其时,越南还是法国的殖民地,这个末代皇帝就和清朝溥仪一样,都是个风雨飘摇王朝里的小傀儡。

保大皇帝的结局还挺好,他终老于法国,据说临走之前,还被法国女人浪漫地穷追过,算是老桓新结衣,枯树发新枝呀。

西贡,英文叫Sai-gon ,本是越南南方一座年轻城市,它的崛起,还得益于法国殖民者的到来。

西贡的地理位置,位于中南半岛南端,扼守进入泰国湾的海上要道,不但能从海上辐射整个,陆地上还和柬埔寨接壤,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在这里建海港,基本能控制整个中南半岛的南端,当年的法国殖民者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西贡经历了中法战争,越法战争,越美战争,南北统一战争,这是一座饱受战火蹂躏的城市。

回返新加坡,一路上,机舱的莆田机工当班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叽叽喳喳,给五常分析案情:

船长丢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边防井察下手太狠,失手将小姑娘打死了:

然后,趁着月黑风高,乌漆嘛黑,扔到了河中!

船长丢了钱,边防小井察全力以赴,也没啥毛病。

五常说:事前西门庆,事后柳下惠,丢的是船长的钱,又不是边防的钱,井察打女孩儿,极有可能只是在做做样子,演戏给船长看,钱又不是他的没必要下死手啊。

再说了,船长过万的工资,他会在乎三千块钱!

五常分析的有理有据,很是在理,他心思缜密,其实,最主要的依据:

河中尸首根本不是当晚的女孩!

破案的井察,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女孩,这种模糊办案的情形之下,只有一种可能:

无非是想敲诈勒索,绊腿搂脖子,多弄点钱呀。

一个月的调查,韩国船长忙坏了,跑马灯一般,好烟好酒,好吃好喝,招待各路上船越南豪杰,一个三千块哪里够!

老轨还跟五常抱怨:耶≈≈西八,一群越南麻匪!

五常还清楚小姑娘是怎么不见的呢,他不说。

住在美奈河两岸的越南孩子,从小在美奈河里泡大,不会水的那都是凤毛麟角,美奈河,河道狭窄,水流平缓,五常锚泊的地方,离着岸边浅水区域只有三百多米。

以五常的水性,两个猛子就扎过去啦,估计不用换气。

五常是整个夏天都泡在水里,水库平塘是孩子们的最爱,不像如今的孩子,童年都泡在平板电脑里面,或者手机的屏幕上,像是一群树獭。

树獭见过没,懒得吓人,基本不动弹,一动不动。

佳佳就曾指着一大片麦田:哇~~~~好大的一片韭菜!

越南这地方,热带气候,只有夏天,你要想来这边卖冬装,相当于去山西大同卖煤球。

去山西大同卖煤球,相当于把秦皇岛的海鲜,贩卖到山东烟台,穿过渤海湾,一路并不遥远,估计海鲜形状能保持的比较完整,不知道烟台人民认不认啊。

当然,也可以把海南的新产榴莲,运到马来西亚猫山,和当地的金枕头一较高下:

哪位朋友有兴趣?

有兴趣的朋友,联系一下五常,五常愿意合资。

三千块美金虽然不多,但对于贫穷的乡下女孩儿,那就是妥妥的天文数字,值得咬牙坚持,船上那么多女孩儿,你也不可能从她身上搜出钱来,她身上可干净啦!

在五常眼里,没有罗生门,只有生活的残酷与无奈。

生活里,充满了艰辛,有的时候,就得咬牙硬抗。

笔者有个朋友,在饭店吃饭,因为起啤酒瓶蹦起来的一个飞天小瓶盖,莫名其妙被邻桌小混混打了,他直接躺在地上,拿着手机就问:敢不敢让老子摇人!

喝多了的小混混以为天下都是他家滴,你摇,你摇!

911一打,当地相关人员提着井棍就来啦,事后我还问他,为什么不还手,他说,还手干嘛呀,几个小混混东拼西凑赔的钱!

确实不能还手,还手就是互殴,特喵的我考!

老子还夸他:你特喵的脑袋真硬,花岗岩脑袋。

关于互殴这个哲学问题,就是别人打你,你还了手,正确的做法,你就任他打,只要不打死,他就得赔偿,要是打死了,那就是刑事案件,我这样理解不知对不对!

别人要是打五常,以五常的个性,绝对会是互殴。

岂止是互殴,五常多厉害呀,他会先出手,所以,想打五常的人,就要考虑清楚啦,躺在地上的肯定是你。

西贡的街头巷尾,数不清的法式建筑,法式教堂,各种法式咖啡厅,咖啡厅里一架大钢琴在咿咿呀呀叫唤。

殖民地的本质嘴脸,殖民方式,也美其名曰殖民主义,宗主国除了攫取大量物质财富利益,兼且输出自己的文化以及信仰。

不但在经济上控制你,还要在精神上控制你,东南亚很多地方,都有着鲜明的殖民地色彩,也不知是好是坏。

还是中华文明厉害,那些番邦异族最后都被同化了。

举个栗子,乾隆皇帝还会写诗,关于雪花飘飘的诗: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落入寻常百姓家,一入地面全不见!

好诗呀,乾隆皇帝一生创作了三千首诗作,我个人认为,这是他巅峰之作,可以称为满清帝国一代诗坛怪杰。

诗,起源于先秦,鼎盛于唐朝时期,号称诗歌三百首,李白杜甫白居易,张三李四孟浩然,到了乾隆这里,鸟枪换机关炮,算是啪啪打脸,达到了诗歌之巅峰。

你们别笑呀,我可是说的一本正经,板着脸呢!

两个月后,五常的船舶再次靠泊了西贡码头,这个码头,离着繁华的西贡中心城区CBD,近在咫尺。

描一下眉,画一下唇,收拾妥当,五常背了包就准备上岸,老轨也要上岸,来找五常:有个伙食供应商,你接待一下,和大厨商量商量,需要啥,你定就行。

五常妆都画好了,嘴里暗暗骂道:耶≈≈≈西八!

接待一下呗,五常一瞧,哎哟,是个描眉画唇的越南京族小姑娘,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个子不高,但生的唇红齿白,水灵灵的像是清晨露水刚刚沾染的玫瑰。

五常赶紧给她泡咖啡,一聊,竟然会说汉语!

天生掉下个林妹妹呀,这姑娘果然姓林,半个华裔。

五常立刻把急于上岸拍法式建筑的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暗道:

晓静呀,你可不能怨我,我得采购伙食。

小姑娘一身白裙,长发飘飘,斜挎着一个淡青色的公文包,喝着咖啡,知道了名字:

林氏安然。

安然说:小时候半夜老哭,整的全家人都没法睡觉,父亲说就叫安然吧,安然入梦,睡得香,挺好呀。

她父亲是个纯纯的华裔,母亲则是纯纯的土著。

安然还是西贡大学华文专业毕业生,毕业之后,就去了当地一家供应公司应聘了伙食代理,她精通英文以及华文,负责西贡各处码头外籍船舶的伙食供应。

五常说:你真厉害呀,这么年轻就能赚钱养家啦。

安然掩嘴咯咯一笑:我今年二十六啦!

五常说:没瞧出来,我以为你十八呢!

安然一手抓着咖啡杯,一手捂着嘴,坐在五常沙发上,已经乐得前俯后仰,她乐的时候,一头秀发左右乱晃。

叫来了大厨,大厨照例是个辽宁鲜族人,三个人头碰着头,嘀嘀咕咕,把伙食单整理了一遍。

越南的伙食便宜,品相也好,基本不会缺斤少两,没费啥功夫,安然把单据发给了公司,剩下的事情,简单明了,公司里有采购部,负责采购伙食,安排车辆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