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忽的想到,木枫日常负责照顾小姐,里面的东西该不会和默默有关。
想到此,他起身急燥的来回走着,挥手,保镖近前俯耳低语。
黑老马上就要来,这个时候不能惊动金光远,还是等他离开后在将这个丫头交给金光远解决。
房中突的弥漫起股难闻怪味,何青看到自木管家裙子下流出的不明液体,拿手在面前扇着恶心道:“看好她。”
何青出门,有人拉起地上木管家拖向外面,只留下两个保镖立在旁边,可屋里臊味着实难闻,而且涂涂又被绑得结实,俩人立了会跟着出门,站在门外守着。
屋内陷入漆黑,涂涂昂头倚在椅背显得极为安静,置于椅背的双手却轻柔而快速扭动着,没过多久,汽车引擎声中夹杂着脚步声隐约自前庭传来。
手腕骤然而松,涂涂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缓缓曲起左臂,下一刻,绑在身上的绳子已拎在手中,她蹲身倾听下门外动静,踮起脚尖朝窗子而去。
别墅前庭内外灯光大亮,数个身着黑西服的保镖拥着金光远和着个留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台阶下,金光过用力拍着他男人肩头郎笑:“黑老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黑老耸肩,明显对他的空头支票不感兴趣,黝黑的粗壮的脸上带着遗憾慨然:“但愿如此。”
金光远深切点头,一手虚揽在背后另只手谦卑的拉开车门,送他上车,甚至还追出几步注视着。
就在这里,立在黑老车门边的保镖犀利的目光直射向不远处,抻手拽着将人拉出,迈步挡在身前断喝:“什么人?”
隐在植被丛中的涂涂暗自绝望,突的咬牙疾冲朝前,随着上档声响起,立在金光远背后的何青似是想起什么般,纵身跃出的同时大喊:“黑老,手下留情。”
正是这句话救了涂涂的命,保镖只是呈包围状将黑老围在中间,何青已蹲身将人自半人高的花坛植被中揪出,她的脸被迫暴露在如昼灯光下。
涂涂怔了下,忽的惊喜:“金总,金总,救我——”
金光远抬步上前,被围在中间的黑老看了眼旁边男子,众保镖握紧的手这才放下。
何青不知道这野丫头是怎么跑出来的,可即便是在她喊出金总后,也丝毫不敢放松,反拧着人近前,涂涂高声喊叫:“金总,是我,我是风情的涂涂,当日在滑雪场你生病时我还照顾过你。”
金光远看了眼何青,他这才松了手,涂涂身上还穿着下人制服,脸上却满是血污,声音是熟悉的,他迟疑着近前抬手挽起面前人,惊道:“涂涂,你怎么在这里?”
涂涂如沙漠中濒死的人偶遇天降甘霖,拽着他手臂咧嘴哇的声哭了出来,直到此时,死亡阴影的后怕才扑天盖地而来。
金光远只得揽着朝地上坠去人交给手下,近前歉声:“黑老,抱歉,家里人闹些小别扭,惊着你老是我的错,回头定当登门谢罪。”
黑老只是笑笑,意味深长的目光打着转来回逡巡番,曲身上车,扬长而去。
金光远目送车子离开,掩去眸中寒森,转头看向旁边,惊惧交加昏过去的涂涂,阴郁吩咐:“叫医生来。”
房间里,何青将木管家的电脑置于桌面,里面播放的正是默默在家中的所做所为,金光远抬手重重合上电脑,寒凉的目光转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