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眸光转向窗外,慨然道:“就是相信你还是以前的光远,我才来这趟,而且初辛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好好谈,我相信你。至于萨城,承载了我所有幸福和痛苦,看着眼前熟悉一切,着实开心不起来,还是离开的好。”
他松手,拿过手机转为平常语调,不经意般:“那我送你回去,金姐,看来你是着实喜欢初辛这丫头,这般照顾。”
金牡丹有些怅然,悠悠笑道:“我的孩子若还活着,年龄该和她差不多大,一个女人孤身本就艰难,何况又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
金光远僵了下,转手自包里拿出张纸递上,声语沉凝:“金姐,其实我之前查过初辛,这是结果,她毕竟是在你店里,我终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你以后还是留心些好,我这不用担心的。”
金牡丹拿起那张白纸,除了初辛名子和照片外,空无一物。
她明白了,连金光远都查不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已经不存在或者是不该存在的人,难怪他怀疑至此。
“原来如此,我会留心的,光远,你别忙着送我,我和金叔去城区转转在回去,回头天气暖了你带默默回赤凇转转,那空气好景致也漂亮,孩子会喜欢的。”她将纸卷成团,随意握在手中拿过皮包。
金光远便送她出门,拉开门就看到金叔穿戴整齐的站在楼梯旁,他便摇头叹笑:“罢了,那让金叔陪你转转,下次有事,直接打电话吩咐我。”
金牡丹点头,斜着脑袋抻开双臂,似不安分的调皮小子般朝前奔去。
金光远返回屋内,站在露台上看着车子驶出大门,宛如冰雪覆盖的脸上裂开道道罅隙。
其实,他的包里还有一份未拿出的调查资料,是原若航的。
原若航在风情举动太过激烈,很难不让人联想他和初辛之间的关系,可金光远万万没想到,俩人的资料根本查不出来。
初辛和原若航一样,没有出生地没有任何过往资料,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俩个人,却莫名凑在一起,若非是背后势力强大到足经越过他掌控,就是早已不该存在的死人。
如今看来,金牡丹和她们并非一伙,只是因着女人可悲的怜悯心而已,她将初辛送到眼前,这既是台阶也是警告。
但是他又不能不顾及江湖道义,而置金牡丹当初的救命和提携之恩,否则,又如何在手下人面前立足。
既然她那么心疼初辛,不妨转换下手段,他金光远看中的女人,岂有得不到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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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辛赶凌晨最早班车至中转站后换出租,到达萨城时还不到中午,她在荟萃庭前下车,并没有让司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