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薄行听完国师的讲述,陷入了沉默。
一则是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些现实情况。
二则是他有些怨恨他们对他的欺骗,如今这算什么,逼上梁山了才告知他这是土匪窝,还想让他扛大旗。
他哀民生之多艰是不假。
可入世不入仕是他的行为准则。
矛盾的心情使得他对着国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先行离开。
他可能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下。
“我便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国师转身朝殿门口走去。
转身的瞬间,略显佝偻塌陷的脊梁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他对这片土地的责任。
也写完了他这些年的辛酸苦楚。
丁薄行俨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他太爱这个国家,也太想拯救这个国家的子民了。
然而等殿门打开的那一瞬。
他又挺起了脊梁。
以最凌厉的姿态去面对一切探视的目光。
关起门来他可以是他自己,打开门来他只能是那个庄严肃穆的国师。
他不能倒下去,这个国家还需要他。
当殿门又一次缓缓闭合。
丁薄行才像是累瘫了一般倒在了地上。
脑海中全是杂乱的情绪在堆积。
午夜来临,丁薄行依然睁着乌黑的眼睛盯着房顶。
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
晚上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拿起之前国师给予他的那块令牌。
走过了一道道阻拦着他的宫门,离开了这座深宫。
“居然真的这么好用。”
站在宫门口回看这座牢笼,不禁感慨手中的令牌,果然威力无穷。
不愧是他腆着脸要来的东西。
将令牌收好,他便打算漫无目的的先四处走走。
不想刚迈出一步就...
同另一边背对着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
半夜来这么一下也是挺吓人的。
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又同时都发出惊呼。
下一秒两人又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声音波及太远影响到此次行动。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又都是这副样子。
两人瞬间也就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情况。
“同道中人?”
丁薄行先开口问道。
“兄弟,这是打算去哪儿?”
“这个点儿出来还能去哪儿,自然是新月楼了。”
“楼里新来了一个明月姑娘,今晚要出来见人。”
“难不成你不是为了这个吗?”
自然不是。
但这话丁薄行不能说,只能顺着对方将错就错。
“怎么会,自是为此而来。”
对方一听当即就将丁薄行当成了自家兄弟一般亲热非常,搂着他便要与他同去。
“今晚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