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
井盖被直接掀开,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舒陵和艾普罗斯从里面跳了出来,环顾四周查看环境。
在确认这是熟悉的地方后,舒陵也放松了下来,微风轻轻吹动缝隙里的绿,看起来一片祥和。
回来了,是她熟悉的凡柯纳。
“嗯啊,所以你满足了吧。”,艾普罗斯昏昏欲睡的站着,手臂上缠满了白色绷带。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啦!”,听着艾普罗斯那明显没什么精神的声音,她不由感觉到一阵愤怒。
半夜的时候,舒陵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吵醒,艾普罗斯做了噩梦一样眉头紧皱,下一秒,他就像熟透了的果实那样,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口。
血很快从那些伤口中涌出来,舒陵吓坏了,想叫醒艾普罗斯,却怎么也没办法叫醒,过了不知道大概多久,他自己被吓到了一样直接坐了起来。
“我的头还是好痛。”,舒陵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头,不满的看向艾普罗斯,“你突然叫着‘抓到了’,然后就直接撞了我。”
“我睡着了。”,艾普罗斯淡定的说,丝毫没有把舒陵的抱怨放在心上。
在梦境中的黑海里有着可怕的怪物,原本艾普罗斯正抓着海面上飘来的木板慢慢的游,可突然,水下出现了一个怪物。
他一晚上都在和怪物搏斗。
到最后,怪物甚至把他给拖入水中。水中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赤手空拳的和怪物打斗,结果很惨烈,他现在一身都是伤。不过,他也认识到了一点……
梦境中的伤口,原来是可以反应到现实中的。
那么,如果我在梦境中死去,那现实中的我,还会活着吗?
正当艾普罗斯出神时,眼前的景象又很快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和舒陵,已经到了红尾鸽报社。
自从那场审判之后,红尾鸽报社已经换了新地方,那是个宽敞明亮的地方,门口立着一只有着红色尾巴的鸽子雕像,一切都是新的。
而现在,报社的大门紧闭,门口的鸽子雕像上已经落了不少灰,明显是很久没人来了,再结合艾普罗斯之前的猜想,舒陵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不会吧。”,舒陵后退几步,眼中充满了担心和害怕,“他们,他们不会已经……”
“………”
艾普罗斯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平静的说,“你说要来看他们,现在已经看完了……”
“可恶!”,舒陵嘴上倔强着,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我才不信呢,他们肯定已经逃出去了!”
“唉。”,艾普罗斯有些头痛的捂住脑袋,牵起舒陵的手转身走了,“好了,别看了,走了。”
向日葵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靠近海边,四周的小店总是很热闹,艾普罗斯这次出来用了自己本来的样貌,虽然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但是在这座城市里,谁又会在意那个呢?
“我们还要回去吗?”
看到熟悉的风景,舒陵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有些闷闷不乐的问道,“万一回去碰见兰德尔怎么办?”
“他不会来的。”,艾普罗斯走进熟悉的小楼,如他所料,里面没有一个人,就连陈设都保持着他们之前离开的样子。
在上楼的时候,他悄悄瞥了一眼霍夫曼的门,门大开着,里面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在确定没人后,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弗拉德那家伙不在后,霍夫曼算是彻底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现在在给弗拉德办事还是泡在赌场里。想想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在确认这里最近真的没有人住了之后,艾普罗斯正准备离开这里,眼睛却定格在一楼。
那里的猫咪电话不见了。
他回来过。
“走吧。”,艾普罗斯收回视线,对着正在翻着东西的舒陵说,“对了,你怎么又换回了以前的衣服,我之前给你买的裙子呢?”
“那条裙子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舒陵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
“好!”
“裙摆太大了,而且很重,跑起来不太方便,而且那个装饰是很好看了,但是好容易脏啊。”
得到许可后,舒陵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问题,艾普罗斯认真听完后不禁疑惑的问。
“可那不是你自己挑的裙子吗?”
“是啊。”,舒陵明显有些遗憾,“这么好看的裙子却不能经常穿,唉,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啊。”
“对了,其实我想问一下。当初在店里,那个像是什么东西的骨头一样的是什么?”
艾普罗斯回忆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她,“应该是束腰什么的,还是裙撑吧?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些东西倒是不太常见,能见到的应该都是在某些宴会上能用到。”
“哦?”,舒陵认真的想了想,难道佐罗斯的宴会上,女孩们都要穿着那些骨架一样的东西跳舞吗?那听起来很有意思。
其实严格来说不算佐罗斯,大部分的国家都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佐罗斯这还算好的了。
“那看起来很重,还可以跳舞吗?”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艾普罗斯一眼就能看出舒陵到底在想些什么,解释说,“在宴会上,女性要穿上内衣,束腰,裙撑,裙子,然后再跳舞。而且要戴上漂亮的宝石什么的。”
“啊?那一定很热,或者很重。”,舒陵认真的想了一会,有些怀疑的问,“不过这是真的吗?你亲眼看见过?”
“没有。”,艾普罗斯摊开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我当时看着那样的图案感觉她们就像一个三层蛋糕一样。”
嗯,很早以前在爱心之家的时候,西奥多有时候会带书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