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贺敏惊醒了几次,好在他出了害怕,再没有别的症状,贺云儿的心可算是安定下来。
次日一早,贺云儿去了镇上的医馆请坐堂大夫看了村里大夫与游医的药方,确定游方郎中的更有效无害后,便按方抓药,回去后便把村里大夫的扔了。
顾禹不像贺云儿,生性多疑的他,还是不放心游方郎中,非要等到他的手下告知他,游方郎中确实是个凑巧的意外,才不再盯着他。
屋子里,贺敏在睡觉,而顾禹则是躺在床上,听着屋里站着的男子禀告事情,“公子,追杀你的灰衣人,经查实,是京城云家的人。”
“云家?”那不是曾经与他有过婚约的原家大小姐的婆家么?“听说原家大小姐所嫁之人,是云家的嫡长子云岸?”
“回公子,是的。属下发现,他与宁王有联系。”
“那便是说,他与宁王所图甚大。”顾禹眯着眼道。如此说来,不管云州王是否知道,他都要告知云州王,毕竟是同一队伍上的人。
这么想着,顾禹随即修书一封,将他遇到的事与猜想尽数告知云州王,既希望给他一个警醒,也希望他能有所计划,找到宁王的破绽,将其打入尘埃。否则,宁王一日势大,他与贺云儿他们就时刻有危险。防不胜防。
顾禹的手下离开后,贺云儿才端着药进来,“公子,是时候喝药了。”
顾禹抿着嘴,嫌弃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很是抗拒,“本公子好得很,无需喝药。”
如同孩童一般的别扭,贺云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是这般的……有趣。
忍不住,笑容悄然露在脸上,“公子,良药苦口。”
“赤脚大夫的药,能是良药?”顾禹嘴巴又毒又让人无可辩驳,毕竟他说的不假。
“可是镇上的大夫说,这药还是可以的。”
再好,能有城里的大夫开的药好?顾禹索性翻个身,背对着贺云儿,来表明他绝对不喝药的决心。
贺云儿有点生气,“公子,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病了,就该喝药,好生待自己。”
听得出贺云儿生气了,顾禹反而有点欢喜,唇角弯起,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本公子,不喝药,似乎对不住你。”顿了顿,又道:“那我便喝了吧。”说罢了,挣扎了几下仍旧坐不起来的样子,可把贺云儿吓坏了,“停。可别闹腾了。”
顾禹扬眉,看着耳边通红的贺云儿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半抱着他坐在床头上。那淡淡的馨香撩拨着他的心神,而后,他也脸红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是在这短暂的时刻里便起了反应,想狠狠地拥抱她,尝试她的樱唇。
这是他二十多年都没有过的强烈感觉,即便当年他喜欢那个原家大小姐,他也没有如此的强烈的情绪。顾禹这么想着,感觉身体热烘烘的,继续一个发泄的点。
而贺云儿此时,也红着脸离开他两步远,“公子……”
“云儿忘了?你该叫我雁飞。”自来熟地亲昵称呼贺云儿,让贺云儿更加的不自在。
“你先喝了药。”贺云儿害羞地扭着头躲闪他强烈的视线。
顾禹抿嘴,出幺蛾子,“你喂我。不然,我不喝。”
贺云儿杏眸微微一抬,又垂下盯着药看了良久,然后默默地端起来,舀了一勺子,递到顾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