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依然是珠圆玉润,眉眼弯弯,冲他憨厚笑笑:“好说,好说。”
少年走进马棚,选了匹火炭般颜色的赤兔,他解下拴好的缰绳,将马引出场地,随后飞身而上。
“驾!”
他轻叱一声,胯下坐骑展开四蹄,疾速向前奔腾,身后扬起一片茫茫尘土。其气势如虹,远远望去竟仿佛有可踏破世间一切贵胄风流之势。
云莘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
他们二人或前前后后,相逐而去;
或并驾齐驱,并辔而驰。
少年侧首看着坐在马上的少女,只见她脸上铅华未着,却美得过盛,秋水为神玉为骨。于清婉之中,又隐隐浮现一股出尘的空灵与傲然。
行过一阵,他毫无征兆地加速,将马于她前方百步处,竟倏尔调转马头。如此一来,他投向她的视线,她避无可避。
少年一人一骑,不疾不徐地朝她正对面而来。
场上的风,吹得她束在脑后的发丝如瀑飘散,也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
“……”
就这么相对望了一会儿,似要把对方探究、洞穿。
只见这少年身长五尺七左右(一米九),一头墨发,腰直肩正,背脊挺拔,身形修硕。
他眸中似有一池澹波鳞光,鼻梁英挺,嘴唇丰润,下颌线轮廓分明,整个人神采昂然。
左边眼角下有一颗粉色的泪痣。正是这颗泪痣,让他在英俊的整体观感中,又多了几丝奇异的“妖孽”之气。
云莘定了定神,薄唇轻启:“阁下跟着我跑了几圈了,有何贵干?”
少年望着她,眼角带笑,清俊秀致的眉目间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他说:“你,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