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了!”他厉声喝道,眼中的轻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压垮。
紧接着又是一句驱赶:“快滚!”
然而,这位庶务并未因眼前的威胁与羞辱而退步,他依旧站立原地,不动如山。
此时,又一名学员闻声赶来,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有所不满。
这名学员果断出手,一把抓住那位便服庶务男子的衣服,恶言恶语辱骂道,“快滚!”用力将其向外推搡。
江浩然心中涌起一阵疑云,尽管从表面上看这位现在自己还陌生学员的话,言辞间逻辑严密、入情入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暗藏的蹊跷之处。
这个特种训练班为了躲避敌对势力的窥探,庶务出山采购生活物资时,身着便服实属寻常之举。
然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表面符合庶务这一身份的伪装,但在细节上却似乎有诸多不合情理之处。
那位自称庶务的人,按照常理来说,这类角色往往会利用职务之便,私下里揩点油水,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可是,眼前这位“庶务”胸前赫然别着一支明显价值不菲的金笔,这种过于显眼的奢侈配饰,无疑是在昭告天下:“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贪污犯。”
这让江浩然感到匪夷所思,因为这样的行为几乎等同于自寻死路,试问哪有这般愚笨之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的罪行?
这样的张扬行为,在这样一个极度需要隐蔽性的环境中,无异于自投罗网,主动暴露自己的问题。
江浩然不禁疑惑万分,会有这样愚蠢的庶务吗?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只为展示一只金笔?
再者,庶务一职通常只需具备基本的识字算账能力即可胜任,何须用到这般高端华丽的金笔?
这样的矛盾与不合理,使得江浩然愈发肯定,现在所面对的情况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切都昭示着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东西。
江浩然心头突然掠过一道闪电般的猜测,莫非眼前这位看似低调、穿着便装的男子,竟可能是政府高层或者是军方要员?这个念头如同惊鸿一瞥,在他脑海中划过,却又迅速被理智压下。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作为军方要员的二厅厅长申雨曙,那阵仗可说是浩浩荡荡,随从如云,气派非凡,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一览无余。
他暗自思量,如果这位神秘人物真是位政府或军队中的大员,那么其排场和气势怎么会比那位申厅长还要逊色呢?
毕竟,能在这般戒备森严的禁区内自由出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身份绝不一般,绝非普通政府官员或者军队高官所能比拟。
按照常理推断,这样的人物若出现,必然是前呼后拥,威风凛凛。
然而,当江浩然再次定睛凝视此人时,对方独特的面容特征却让他内心不禁一紧。
那宽广得几乎占据了半个面部的额头,高耸的发际线,以及那一双宛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这些细节无不昭示着一种久居高位、惯看风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