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馆主,差不多得了,和小孩子置什么气。”这是岳不凡的劝解。
“邹馆主,顺水则利,逆水则难,事已至此,莫强求啊。”这是曹子通的劝解。
听到楼上两位掌门和严世清的劝解,邹士杰也明白,今日是拿心意门没办法了,只能嘴硬的对严世清说道:
“让我退一步可以,可这小儿,一直骂我老贼,难道你要让我忍着?!”
严世清只能呵呵两声,然后转头再劝解易自得:
“自得兄,邹馆主好歹是和你师父同辈的长者,还是莫要以老贼之词对他称呼了。”
说罢还对易自得眨了眨眼,示意易自得点到为止。
易自得也明白,这是在给双方找台阶下了,确实没必要再互骂下去。
于是他点了点头,微微躬身说道:
“邹馆主,我左臂有伤,难以行礼,就此躬身为骂你老贼一词道歉。”
“只是现在时日已晚,郑前辈也已认输,总该宣布登天梯试炼的结果了吧。”
见易自得给了台阶,邹士杰也压下心中的怒气,表情恢复了平静:
“易贤侄,此事我不对,因为郑长老是我门中手足,他受伤,我难免情绪激动,希望你理解。”
“登天梯试炼,你赢了。”
“武盟对心意门考核的时间会根据赌约,再延后一个月。”
说罢,邹士杰一甩袖子,转身跃起,再登二楼,只留下一句:
“裁判,宣结果。”
随后便走入二楼深处的房间,岳不凡和曹子通互相看了一眼,也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对着楼下严世清行了个拱手礼,然后也走向了邹士杰的方向。
黑衣裁判组见已经得到了邹士杰的首肯,于是立刻安排了一位裁判上台。
黑衣裁判走入擂台中央,气沉丹田,高举小旗,以极为仪式感的方式大喊道:
“比武第九场,正身堂郑巴认负,心意门易自得获胜!”
“故此,登天梯试炼,心意门挑战成功!”
伴随着裁判的宣判,陈明慧面色桃红嘴角欣喜,易自得高举拳头宣告胜利,而围观比武的群众们则是用力鼓掌,发出大声叫好。
于是此夜,一场让人津津乐道的珠光楼比武连战,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本夜种种的一波三折,种种的戏剧变化,在围观的近百人口中快速向外传播,逐渐添加各种夸张叙述。
过不了几日,它就会成为各大茶楼酒楼当中说书人的好素材,被编排为让人羡慕侠胆豪情的好话本,或许,就此成为武山镇流传百世的传奇故事。
但传奇故事归传奇故事,于现实里,许多事情都没有结束,有好几双眼神发生了变化,有好几人的内心有了不同的决定。
……………………
不多时,位于珠光楼二楼深处的房间里,听着门外喧哗的欢呼声,正身馆,山刀堂,小槽门三家的权力者于此开个小会。
三人呈三角方位落座,邹士杰原本位于正中主位,可岳不凡和曹子通的左右侧位此时略微调整,反而有种审判主位的感觉。
“这外头真是吵闹啊,邹馆主,你今天这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所谓十拿九稳的计划……”
岳不凡看着邹士杰,面带讽刺的抱怨道;
“……有没有预想过,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诶,这情报不准,难免吃亏,这也不能怪邹堂主,谁知道那易自得还留有这样的功夫。”
曹子通微笑着,看似为邹士杰开脱,但眼神也是盯向了邹士杰,隐约有质问的意思。
“好了,两位。别在这里唱戏,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
邹士杰冷着脸回应道:
“我们利益一致,能有按死心意门的机会,难道你们不做?”
“计划赶不上变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