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华没等赵小衫回应直接开口说道：“整个芙蓉市，我已知的魂使就有12位，锦江区有邓川，今年24岁，做魂使6年以上，江明成28岁，做魂使10年以上；青羊区有龙海35岁，做魂使18年以上，武江年46岁，做魂使29年以上；金牛区有成辉一人，今年37岁，做魂使20年以上；武侯区有万福金安……”

赵小衫：“等等，你说他叫万福金安？”

李林华：“对，就叫万福金安，今年21，做魂使6年，武侯区还有一个叫刘一明的，今年32岁，做魂使应该有14年了；成华区有邓光祖，今年54岁了，是我们已知的魂使中年纪最大，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位，他做了多少年魂使，我们也不清楚，同时他也是脾气最古怪的一个，我们怀疑他至少动手杀死了3名魂使。龙泉驿区有左依依一个，这是个女的，今年18岁了，做魂使应该有1年了，温江区有宋欣丽和蒋洪成两个，他们是两口子，女的32，男的34，宋欣丽应该做了12年，蒋洪成应该做了有16年，双流就1个，叫温福永，今年18岁，做魂使2年。其他青白江区、新都区、郫县和新津县暂时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您一定要小心的是，这12个是我们知道的，但隐藏起来的才是真正的大佬，他们一开始就不会和我们合作，而是直接跟国家合作，又或者是自己单干而且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那种，据说这些人十分强大，他所居住的那个区县，其他魂使都不敢过去，一旦被他们发现，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出手杀掉，不过他们好像也没有能力侦别其他人是不是魂使，所以您目前出入这些区域也还算安全，而且我保证不会泄露您的任何信息给他们。然后这些已知的，他们也几乎不会选择和我们公安局合作，因为他们在接取像您接的这种任务，会直接自己动手将凶手杀死，我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因为他们出手，不会留下任何一点证据，那人就死了，我这样给您说，相当于是给您透了大底了，因为我们也不希望您为了做任务而杀人，扰乱了社会治安。所以由我们公安局出面解决，一来您完成了任务还有奖金，二来您也不会沾染这些血腥以及犯罪，对您的家人或者朋友造成一些麻烦。”

赵小衫震惊了，因为他所在的区域就在郫县，而郫县到底是原本就一个魂使都没有，还是原本有，但是被原来就隐藏郫县的魂使大佬赶跑或者杀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好先对李林华回答道：“好吧，不过你也放心，我不是天性残暴的人，应该不会想杀人。另外这些人的性格你们了解吗？”

李林华：“抱歉，赵先生，他们的性格我们并不了解，他们这些人堪破了生死阴阳，性格和习惯并非我们常人能够揣测的。”

赵小衫：“好吧，我大体上明白了，你好好开车吧，让我想想。”

没有想到仅仅一个芙蓉市就有十几个魂使之多，而自己还是其中最弱的一个，更别说里面还有一个老家伙，而且还有未知的更老的家伙，这些老家伙魂力强大，赵小衫心里是明白的，因为不只有做完任务收取的灵魂之力，更是因为以前的人生活淳朴，哪怕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是战乱年代的，生活过得十分艰难，但是那时候的大环境就是那样的啊，大家都一样穷，反而没有多少烦心的事情，没吃的就是没吃的，再烦也没有用，可以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想得开”，所以身体里残留的灵魂之力反而剩的更多，再加上战乱不论是士兵还是农民寿命普遍不高，所以消耗的灵魂之力就更少了，比起现在这个年代更好收集。

想通这些事情，赵小衫终究还是觉得那白无常终于还是坑了自己，他原本以为这世间有其他魂使，应该也是各干各的，不会太内卷，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赵小衫也没有太过灰心，因为赵小衫也不会太过相信李林华刚刚的说辞，因为他想和自己合作升官发财，肯定会将这些情况往危险复杂的情况上去说，而且就像他说的，他自己不是魂使，肯定也无法知道魂使内部之间的事情，再者说那没有任何证据的魂使杀人案，既然是没有证据，那就是空穴来风的事情了，自己同样不可尽信，不过不信是不信，但自己还是要提防这种情况，同时还要更加小心的猥琐发育，以后自己尽量打电话通知他，让他出面帮自己去解决，或者要出面也带上口罩和帽子，尽量伪装一下自己。当然赵小衫还相信李林华说的一点，那就是他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泄露自己的消息，就算他以后还要以同样的方式去拉拢其他新出任的魂使，也没有必要向那人泄露自己的消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肯定比新的魂使要强大，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新魂使得罪自己，而自己和他还有合作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了，最多把自己归纳为“未知魂使”那一部分。

警车车队慢慢在城郊的郊区公路上行驶着，当时的梦境里除了那黄桷树，没有其他明显的路标和地域标志，因为是案发地，周围自然也没有住户居民以及其他商用建筑，所以只有根据那棵黄桷树的信息慢慢盘查了。

不过好在张勇是温江区的辖区刑侦大队队长，经常在温江的郊区开车巡逻或者经过，有这么大的黄桷树还在离公路不远，还比较偏僻的地方印象里有三处，只要带着赵小衫一处一处的挨个对比，很快就能找到那个案发地。

张勇先带着大家去了第一个地方，也是这条线路过去最近的一处地方，到了之后，张勇给李林华打电话询问赵小衫是不是这里，赵小衫摇头，李林华便回复他不是，然后张勇只好带着众人去下一个地方。

眼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于是众人只好在路途中找了一家炒菜馆随意吃点东西，因为下午如果找到了案发地，肯定又会耽误许久，没有时间吃饭了。

吃饭下车前，李林华轻轻拉住赵小衫的手，说道：“赵先生，等下我会对他们说，我们上午的时候是一场误会，其实我之前并不认识和见过您，然后会对您态度冷淡一些，希望您不要介意，因为他们如果知道您是魂使的事情，会比较麻烦，当然他们可能连魂使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比较隐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知道魂使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外传。至于您怎么知道案发地在这里，您可以说您和两位死者是朋友，她们出事之前曾经联系过您，而你当时以为她们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理会，直到您今天联系她们联系不上的时候，才回想起来原来她们说的可能都是真的，然后才去报的警。可以吗？我会暗暗给您打掩护的，反正这个也不算报假案，请您放心。”

赵小衫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李林华下车，再表现出一点惶恐不安的神情，毕竟是和一大堆警察一起吃饭，正常人是无法做到淡定从容的。

席间张勇看赵小衫现在像个鹌鹑一样，坐在远离李林华的一处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吃饭，夹菜也只夹自己面前的那一盘素菜，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感觉上午看他在报案时对自己趾高气扬的恶气终于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