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叶林之外,一座村庄之内。
“哎哟,哎哟,哎哟!”
痛苦的呼喊声不断传来。
“别乱动!”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正为姜季风施针。
老人一手稳稳扶着银针,另一手轻轻捏着姜季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姜季风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背上插满了银针,远远看去,宛如一只刺猬。
他呲牙咧嘴地叫唤着,时不时还倒吸一口冷气。
“啊——痛!痛!!痛!!!这简直就是折磨啊!你这老头子,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徐文在一旁悠然地喝着茶,看着姜季风那痛苦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真有那么疼吗?我看余稷和郭商祺他们在施针的时候,可都是面无表情的。”
姜季风闻言,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行你上啊!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喂,小老头儿,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把我扎坏了,我跟你没完!”
“哼,我年轻给人治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老人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他手法娴熟地捻动着银针,脸上的皱纹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舒展开来。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多扎你几针!”
姜季风一听,顿时不敢再动弹了。
他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背上的疼痛。
一时间,房间里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只剩下老人低沉的吟唱声和姜季风微弱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终于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长舒一口气。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姜季风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老人笑眯眯地问道。
姜季风活动了一下筋骨,惊喜地发现身上的疼痛已然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恰似有股暖流在身体里缓缓流淌。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感受着那股暖流在指尖涌动,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嗯,确实好多了。谢谢!”
他微微点头,对老人的医术给予了肯定。
“哼,不用跟我客气,赶紧把药喝了!”老人从一旁的药罐里倒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递向姜季风。
那药罐古旧而质朴,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姜季风接过药碗,望着里面那如墨般漆黑的药汁,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捏住鼻子,一鼓作气将药汁灌了下去,顿时感觉嘴里又苦又涩,差点没把药吐出来。
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姜季风苦着脸抱怨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懂什么!”
老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收拾起银针和药罐。
就在这时,徐文突然问道:“老人家,我们在这里打扰多时了,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这时,章胜推门而入,那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他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们叫他孟老就行了,他可是我们青州‘地方’所有医师里面,医术最为高明的。我们这些人,全靠孟老才能活命呢!”
徐文和姜季风等人听了,连忙向孟老行礼。
“多谢孟老。”
孟老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