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前的交谈。
注定宛陵山越贼匪的消亡。
费栈死后,这些贼兵可谓兵败如山倒。
贺齐,项田,项郁等人没有留手,行全歼之事。
项重在山越中留名,这些人敢随着费栈夜袭营垒,不止是触怒州府,更是对上虞项宗之名的践踏,唯有一死,才能震慑江东各郡躁动的山越。
今夜之后。
费栈与祖郎,将会成为鲜明的对比。
与项重为敌者诛,愿臣服归附者,自然可以洗去不堪过往,成为州府的大汉王师。
晨曦破晓,骄阳俯照大地时。
战争彻底落下帷幕,营内外尸横遍野。
贺齐提着崩出裂口的佩剑,踩着泥泞行至帅帐前。
没有丝毫嫌弃,从血污中拾起一支弩矢,别在腰间的革带上。
当看到项辞身后摆方首级时,眉头狂跳不止。
他在营门处浴血厮杀,却被项辞摘了桃子,斩下贼帅费栈首级。
“宛陵督。”
项田皮甲被浸的通红,散发着腥臭味,在帐外拱手道:“末将离开泾县大庄时,祖郎透露郡丞施畏与费栈勾连,三日前自作主张的潜伏于宛陵城暗查,得知秣陵令笮融,丹阳纪氏,奉万金让二人夜袭营垒。”
“先清理战场。”
项重靠着案几,沉声道:“贼兵全部拉出去焚烧,顾雍领步骘,卫旌把战死的部曲清点出来登记造册,并传回州府对其家眷发放抚恤,郡兵等候郡府处理。”
“唯。”
众人作揖应喝道。
项重轻叩刀柄,淡然道:“阿辞,率人请丹阳太守及从属入营,等休整之后,在帅帐议事。”
“唯。”
项辞扶剑离开帅帐。
他可不相信太守压不住郡丞。
反正昨夜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死几个郡官。
“散了吧。”
项重摆了摆手,开始卸甲。
还是有些高看费栈了,早知如此不堪一击,就不必披甲备戟。
随着众人从帅帐散去,战场的腥风也朝着宛陵城飘去,让百姓悚然的躲藏在家中惶惶不安。
——呕。
郡丞府中,周瑜扶着墙壁干呕。
大堂内部的惨状,令周尚及郡府从属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太守。”
武库令双腿发软,跌坐在草席上,慌不择言道:“听闻昨夜费栈夜袭宛陵督,竟然动用了抛石机,绝非从武库中盗取,他们是粗制滥造啊。”
一群郡府从属神情复杂,为武库令叹息。
坊间多少年都未曾有过攻城器械的踪影,图纸只在武库中封存。
无论武库令是否泄露,都免不了被问责,看看郡丞施畏的下场,就知道宛陵督刑罚的恐怖了。
“叔父。”
周瑜扶着墙壁,拖沓行至堂中,面色惨白道:“武库令绝无大错,此事可以推在郡丞施畏身上。”
“闭嘴。”
周尚暴戾无比的怒斥一声。
眼下,已经不止是郡丞施畏一人的罪责。
从城楼粗观战场,就可以看出宛陵督要杀鸡儆猴,将丹阳腹地夯实。
他,包括郡府从属,连同主营造的周瑜,都有可能会被推出去问罪,轻则丢官,重则被戮,真不知道周瑜还有什么资格狂妄的为武库令脱罪。
——轰踏,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