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悔左手缠着纱布,收拾一番以后他恢复了儒雅的风姿,气质依旧出众。
“小凤,能告诉大家你怎么会认识昨晚出手相救我们的那位警官?”徐有悔不知觉间对陈贵凤改了更亲切的称呼。
提起怎样认识付宁,陈贵凤有几许害羞,腼腆的说,“其实我并不清楚他底细。两个月前清明踏清时候我两次迷路都是他替我引路的,就这样认识了。”
张倚珊听得仔细,她向来聪敏,见陈贵凤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内心开始一片混乱,或许他们之间以后真的会发生些什么。
“你认识他比我早?”徐有悔问。
“嗯,算是吧。不过倚珊表姐认识他比我更早。”她现在才想起那晚深夜里见到过付宁、尤景跟张倚珊三人一块的事情。
“十年前的清明节,我打算跳崖不活了,是他救了我。我后来一直在他手上办事,纯粹是上下司的关系。”张倚珊直白的说,她是很想跟付宁有点其它的关系,只可惜她连对方衣角都不能碰触到。
大家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包厢门被打开,服务员领进两位宾客,正好是晚上七点整。
只见付宁身上穿一件弹力纯蓝t恤,下面一条黑色直筒棉裤,脚上一双洁白的运动鞋,非常的阳光帅气,与昨晚的威武风姿截然不同。他旁边是名一身正规皮鞋西装领带打扮的中年男子,约四十来岁。
“这边请。”陈贵元热情招待。
大家只留了一个上座的位置,没料到付宁带朋友而来,便使服务员在付宁旁边多加一个座位。
付宁不苟言笑,他与众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落落大方的坐下,那名中年男子带着一副讨好付宁的笑容也规举入坐。
人到齐,马上有服务员前来上菜,一道道卖相不赖的菜式不停的摆上桌面。
“老弟,你别老盯着我。付长官是我的老师,我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才过这里来的,我确实不知道昨晚受伤的人之中有你的一份。”那男子的一双单眼皮眼睛比徐有悔的小很多,更显他的狡黠。
“哦。”难怪都说穿t恤简裤拖鞋的都是老板,穿西装打领带的都是下属打工的,看看眼前这两人就见证实事如此。徐有悔心中盘算着,对往日里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唐哥有些渺视。
“你两人是兄弟吗?”张倚珊说,“两个都有一双单眼皮眼睛。”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两个有点相似,只是来人比徐有悔老成许多,最明显的特征是两人都有双单眼眼睛。
“倚珊有眼力,我是他唐哥徐有幸。这位是我刑侦大队的特别老师叫付宁。”徐有幸投向付宁的目光充满崇拜之意,而更明显不过的是他认识张倚珊。
“别挂着是我学生的名号显摆,我只是答应上头培训你一段时间,没说收你为学生。”付宁不冷不热的说。
徐有幸尴尬赔笑,“你看我这身本领都是付长官你教会的,我不把你当老师愧对自己。”
“这里不是你的警务处,没你发言权。我们今晚是要晏请恩人吃饭,你就请回吧,不防碍你办公。”徐有悔阴阳怪气的说,想他平日里想见他一面都难,如今却不请自来。
徐有幸狠狠瞪眼徐有悔,眼睛在警告对方说,“小子,回去再收拾你。”这边却谄眉的对付宁说,“今晚我不用值班,闲得很。呆会还要请老师到我那走趟呢。”
这时候十几道菜已上齐。陈贵元率先站起来举杯敬付宁,“付长官,太感谢你的出手相救,今晚很荣幸能邀请到你的到来,这杯我敬你。”
付宁礼貌起身相迎,说,“来,大家一起干了。”
在座众人连忙起身干了一杯。都说饭局上好说话,众人谈笑风生,跟付宁总算沾上一点交情。因为高兴,大家都喝了少的陈酒。
陈贵凤圆嘟嘟的脸蛋被酒精染红了,她连坐姿都不正。往常档口里的生意需要面谈遇上酒局全由她的合伙好友负责,她只负责生产技术上的事情,故而她的酒量并没有因为她当上女老板而得到提高,非常的一般。几杯下肚,头就晕乎起来,开始不知所以了。
付宁不悦的看向陈贵凤,他原本出生于高知识份子家族,自小受到优良严格的管教,生活习惯严明,他不太喜欢女子当众喝醉有失体态。他没有开口制止陈贵凤的不雅行径。
张倚珊始终保持她冷艳的气质,沾杯只喝一小口,她非常迎合付宁的品味,却奈何对方十年如一的冷漠待她。反而生性随和的陈贵凤更能引起付宁的关注。
徐有悔和陈贵存有伤在身就没敢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众人理解,没对他两人劝酒。付汝明只是受点皮外小伤而已,没有戒口,他把目标锁定陈贵凤,不时的与她碰杯,陈贵凤心里太高兴,平时不沾酒的她如今饮得耳根都烧红了。
这可是徐有悔点的陈年老酒,烈士公馆里最上等的一类美酒。入口甘醇,虽舌尖涩辣,入喉却微凉,丝毫不刺鼻,故而陈贵凤贪杯了。
陈贵凤为自己斟满一大杯,起身离席走至付宁身边,她自我感觉神志清醒得很,却浑然不知她走路摇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