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严堡掳走白家之女 都头沦为阶下之囚(2 / 2)一方阁首页

自己能再联络上父亲的话,将自己被白家陷害之事告知父亲,那便估计日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一日后。

“严堡!严堡来信。”家奴将放在用匕首插进墙中的纸信摘下,递给白光君。

“果真是严堡?”黄秉夜问到。

“你我还有童贯可能是唯二知道严堡位置的人,严堡不好奈何我们,便只能用白音做要挟了。”白光君俯身,一口痰吐进浑身赤裸的女人嘴里,这女人也是佣人,是雇来专门当‘美人盂’用的。

白光君也是有样学样,只是学父亲白泛海的做法而已,白泛海不止有美人盂还有用八个赤裸女人白日里不得已歇息,需站上一天挡门风的‘玉屏风’。

“所以,那圣人骨到底是何物?果真如此重要?严堡竟不惜背叛童大人。”

白光君寻自己妹妹心切,一个劲的揉搓自己的额头,他坐在黄秉夜的府中:“黄大人,就劳烦您出兵了。”

“就凭我们兰封县衙门里的几个小毛孩,就想找严堡去要人?”黄秉夜心中也急,但再急也不能对白光君发脾气,却更不敢顺着白光君的意去严堡,若白音真是在严堡那伙子贼人手里,那可就糟糕了。

“夫君,黄大人。”白光君的小妾端着茶水而来。

白光君用力一拍桌子,茶具跌落在地,水花溅及了了妾室一身。白光君无视身旁的妾室,对着黄秉夜说到:“严堡那伙子人就不该信,童贯那狗贼也不该信!”

黄秉夜立马纠正白光君说到:“白少爷,严堡可以骂,但童大人是万万骂不得的,不然。”说罢黄秉夜摆了个手架脖子的姿势:“咱俩和你那县令爹爹的小命都要玩完。”此话一出,白光君那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劲上来了说到:“我有那童贯老东西的把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谁怕谁?”他揉搓着自己的额头,眼中透露出深思的神色。

黄秉夜安抚道:“童大人也是为了社稷着想。”

“为江山着想还要什么一方阁令牌?直接去灭了那破地方不就好了?我看是他自己想接手那里吧!”

黄秉夜及时阻止了白光君的继续发作,对他说:“唉,此言差矣。童大人要灭的是一方阁里面的贼人,不是单单烧了一方阁那座建筑这么简单。贼人是会跑的,上了船跑走了,在别的地方建个新一方阁,那功夫便全白费了。要是没有那一方阁圣人骨,探子就无法轻易进出一方阁,又怎么能探出来‘土皇帝’是谁,平日里都住哪呢?”

白光君平息一些,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叫下人拿来纸墨要给童贯修书一封。

黄秉夜简直比白泛海还着急白光君,问到:“这是要做什么?”

白光君写好后递给下人:“咱们就当不是张汝耀那斯抢走的一方阁圣人骨,就当是严堡。”

黄秉夜如醍醐灌顶一般,白光君的言辞在他心头激荡,颇有可取之处。

近三日。白光君于家中焦急等待,他的内心弥漫着一层浓重的不安,他无时不刻在等着信使传回来的消息。

又或是等来一支整备精良的军队。

三日光景,他茶不思饭不想,白音对白光君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虽是同父异母,但二人自幼共同成长,白泛海打小也在白光君耳边总是说到:“白音是你的妹妹,假如有一日爹老了,哥哥就要保护好妹妹,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而现如今,白光君却将白音置身险境。白光君知道,用白音成亲一事去试探去拉拢陈东是对自己妹妹的不公平,即便最终二人真心相爱,白光君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白音在这一局里只是棋子,但抛开谋事来讲,白音在生活里就是白光君的妹妹,兄妹之间的情感让白光君无法漠视。

但,如果白音真的遭遇不测,被严堡的人辱了,又或是败坏了家门名声,自己届时也就没法顾及兄妹之情了。

“严堡。”白光君的拳头都快攥出血,他明白,白音对于他而言依然是个软肋,严堡之流抓住了这一点,这样自己就不敢去治严堡抢走圣人骨的反叛之罪了。

严堡,野心可真大啊,他们要圣人骨令牌,无非就是听说有了此令牌便可号令一方阁,享尽权势荣华。

“都是一群翻脸不认人的狗。”白光君感觉头疼欲裂,这几日心血上头,每天晕沉沉的。直到家中的仆人急匆匆的跑来,他还带着家中的一个哑巴厨子。

那哑巴喔喔啊啊的手舞足蹈说了一通,白光君眯着眼瞧的仔细,但一个字也没看明白。

仆人一直看着哑巴比划手势,而后解释到,说:“他说,刚刚在城外见隔壁村的寡妇,回来的时候,见远处来了大批军队….”仆人话未说完,白光君急不可待地推开两人,不顾一切地朝城外狂奔。

大宋的军队来势汹汹,身披银甲,骑着足人高的战马,足有千人浩浩荡荡的从远方踏来,钢盔在阳光下显的刺眼,但大宋旗帜仍飘扬在平原之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威武庄严,让人肃然起敬。

白光君的裙衫都在泥泞中踩脏了,却全无察觉,先是见到父亲白泛海已在城外恭迎了。白泛海拿着自家的玉佩,举过头顶:“我乃,兰封县令白泛海,便是我命我儿修书给童大人的!”

前方的骑兵握紧拳头示意后方队伍停下,他摘下头盔,那脚下的马儿神情比马上的人还嚣张,迈着威武的步伐一步步压迫着走向白光君,白光君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他还是感到一阵腿软,不自觉的跪下:“小的,白光君,兰封县令之子。”

“我乃申桦,定远将军。”字字铿锵有力,器宇不凡,声音浑厚苍劲:“听闻你,得知祸害中原的严堡众窝藏在何处是吗?”

“是。”

“怎么知道的?”申桦似笑非笑的看着脚下的白光君,他的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气。

这申桦是明知故问,他和童贯一向要好,也是剿灭一方阁计划中的一部分,怎会不知?看是明知故问,要跟自己演场戏了。

白光君吓得不语,冷汗直往下流。

申桦哈哈哈的豪爽笑到,翻身下马,此刻才看清申桦的面容和身材,此人身高接近八尺,白光君站起身子也才到申桦的胸口,身子全然就是正方形的大块,胡子和眉毛向上翘着,宛如青面獠牙的判官。

“莫怕,小娃儿,与你开玩笑呢。是童大人叫我来的,我明白你和严堡之间的恩怨,但那令牌是否真是在严堡啊?”

白光君原本善于撒谎,但在申桦面前,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一字不敢虚言。

“为何不言语?你实则是为了救你妹妹吧?”申桦在白光君耳边轻声问到,白光君闻到那干草和马粪的味道,心生恶意,有些作呕,便点点头,以动作带过了言语。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也不顾马粪的刺鼻气味了,凑在申桦耳边说到:“将军,我父亲还不知白音的事。就是我在信中提的那件事…”

白桦拍拍白光君的肩膀,觉得自己都已经了然于心,白光君猛然回头,欲言又止,白桦便先开了口:“白县令,我定会帮你找回你女儿。”

“什么?”白泛海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批军队人马以及跪在地上的白光君。

“白音?她怎么了?”白泛海这句话是看着白光君问出来的,白光君一拳打在地面。白泛海继而急切地问:“你不说你妹妹在你那边玩的好住得好吗?音儿她人呢?”

白泛海急的一脚将白光君踹倒在地:“人呢?说啊!”

“爹,爹,她被都头陈东拐走,而后又被严堡的人掳去。”白光君再次撒谎说到,他将责任全部与自己撇干净是常用的伎俩了。

白光君眼眶泛泪,嗓音哽咽:“童大人素来与父亲你交好,这次出兵其实也是为了音儿,我都没敢告知父亲你。我寻着寻着音儿,惹来了祸端,陈东欲杀我,严堡也欲除我而后快,孩儿实在无知其中缘故,全是按着爹的吩咐做的不是吗?”

白泛海眉头紧锁:“我何时让你带着音儿涉险了!每次音儿见陈东时你不应该都在吗?你若在,她是怎么被掳走的?说啊!”

白光君又撇清自己的错误说到:“爹,都怪那个黄秉夜,我去山洞查看时,让黄秉夜帮我看着音儿了,但他却不听我号令,他也跟着去了,就没看住音儿。他是不知在翰林院里父亲您才学最甚,连蔡大人都很看重您,他要知道了,还敢不把咱的话放心里吗?这黄秉夜是不是位置坐的太久了?得换换了吧?”白光君一边阿谀奉承父亲,一边转移话题,始终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白泛海低下头,泪花在眼底闪烁,低声质问:“我让你寻一方阁令牌,你莫不是把你妹妹当成了诱饵?你心怎能这么毒?”

白光君反驳到:“孩儿从未想过把白音当成诱饵,全是因为黄秉夜不尽责看护音儿,被陈东拐走。”

“好,爹信你不会为了区区一方阁令牌就让你妹妹涉险的。我定会,责罚黄秉夜,然后剥了陈东那狗日的皮。”白泛海看着白光君也微润的眼角,亦将责任推给了黄秉夜。

就这样,一千人的军马,跟着白光君指路的方向,气势如洪水般向着严堡进发,浩浩荡荡,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