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羽泽低声道出对方身份,叶珲眼中闪过几丝错愕。
眼前这嚣张跋扈、满身铜臭味的狂妄之人,是中州那皇室的皇子?
怎么也对不上号哇!
更何况,围观众人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纷纷感叹着那地下之人惨状。
“又有人惹到三皇子了呀,这……”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前两日不也有这种事吗,听说还有两个剑门的人打抱不平,为别人出头呢。”
“是啊,听说那两人……似乎很久没有人再见到了呢。”
叶珲听觉本就敏锐,听见他人提及剑门之事,顿时紧张了起来。
近日、剑门、两人,不正是自己的两位师兄吗。
正要向唐羽泽询问,那背着厚重巨剑的身影便高高跃起,直接落在三皇子面前。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
“小师弟,快来助我速速拿下此人。”
在叶珲乃至所有人震惊地目光中,唐羽泽就这么直直拦在了想要继续施暴的三皇子面前。
一时间,原本还有着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叶珲赶忙跑上前,想要拉走哗众取宠的唐羽泽。
没想到下一刻,马蹄声起。一队身披墨色甲胄的骑兵便从皇宫处缓缓靠近。
原本聚集的人群顿时如受惊鸟兽般散尽,就连落下的各种货物首饰都没有拾去。
中州禁军,墨卫。
两列手持甲盾的军士顿时挡在了三皇子身前。四周,无数高头大马将他们围在其中。
竟都为止境高手!
吾命休矣!
不过奇特的是,那些战马的甲胄似乎极为宽厚。隐约间露出几丝缝隙,让叶珲看到那身后的满弓利剑的步卒。
冷汗直冒,叶珲脑中不断闪过数种对策。一旁的唐羽泽却是毫不在意,依然充满挑衅地看着躲在军后的三皇子。
“带走。”
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三皇子便在一众墨卫的护送下款款离去。
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吗。
连同着那倒地之人戴上锁铐,三人在骑卫的包围下跟着三皇子,朝皇宫方向而去。
这下连观摩皇宫的心情都没有了。
一路上,叶珲都在低声抱怨着自己这突然哗众取宠的师兄。可回应他的却都是同一句话。
“别慌,我们有剑门手令。”
见状,叶珲不禁大怒。
“剑门手令又如何哇!我的好师兄,你没听到那些人说大师兄他们也被抓走了吗。”
“这下好了,我们也被抓了。”
闻言,唐羽泽还是回以微笑。
“大不了兄弟四人双双把家还嘛。”
说着,两人便来到一处相较于那亭台楼阁显得格外朴素的宫殿。
见门外稍显破旧的各类房饰,叶珲想起了曾经在书中看到过光景图画。
朴素、破败、老旧,显然是囚禁他人之良地啊。
不过这样似乎也能和大师兄他们团聚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手脚一轻。
那本禁锢手脚的镣铐此刻都自发地松开。
“哥,人我给你带到了。”
三皇子那平淡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几人早在府院门前等候。
为首一人,望上去与三皇子有几分相像。举手投足间尽显文雅。两人同样身着赤袍,只不过那人服上竟绣着一条蟠龙。
这是……中州大皇子,墨国太子?
而太子身旁二人,他则是再熟悉不过。
“大师兄!二师兄!”
无视身前众人,叶珲直接扑到了晨宇怀中。
笑着拍了拍叶珲的后背,晨宇看向奸计得逞模样的唐羽泽,说道。
“看样子,你把我们小师弟耍的不轻啊。”
见兄弟四人齐聚,大皇子淡然一笑。
“阿盛,记得好生招待陪戏之人。”
陪戏之人,自然是指那被轰出归梦阁的倒地男子了。
前些时日,晨宇他们也是这般被带到皇宫之中。
可三皇子却回道。
“阿兄,我这次可没让他人做戏。”
“是这人在那调戏他人,恰好被我遇上罢了。”
闻言,大皇子神色微变,随后便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