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燕歌在丫鬟的服侍下,早早梳洗,前往惊蛟会总舵的大堂。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仪高声吉时已到,燕歌踏入大堂,只见首位空着,旁边坐着四师娘严氏,严氏身边站着墨彩环。
接着是一位精壮大汉,面色和善,太阳穴微鼓,三十多岁的样子,这就是惊蛟会总护法马空天,马空天身边站着二师弟赵坤。
赵坤眼睛还有些微红,恶狠狠地盯着燕歌。
其他位置坐满了各堂堂主、各舵舵主等惊蛟会中高层干部。
伴随着司仪明亮高亢的声音,燕歌一步步完成入会步骤。
临近中午,阳光大盛,来到最关键的一步,他加入哪一堂。
严氏首先开口,一本正经,声音庄严:“燕歌,你的年龄还小,夫君希望你在会中继续学习,待武功有所成再负责重要事务,可愿加入传习堂?”
马空天笑着对在座的其他人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燕歌年纪虽小,但潜力无穷。想当年咱们出来做事大不了他几岁嘛”。
他转过头,和善地对着燕歌说道:“你只是缺少立功的机会,可愿加入利爪堂?立功的机会很多,很快就能与我等平起平坐。回头若是墨大哥怪罪,由我来分说”。说完,马空天拍了拍胸脯。
燕歌沉思片刻,脸上充满了惋惜,对着马空天致歉,“多谢马总护法好意,可师命不可违”。
燕歌对着上首严氏一拜,郑重地说道:“我愿加入传习堂”。
“善”严氏道。
随着司仪的一声礼成,入会仪式结束。
严氏以妇道人家不宜涉入酒宴场所,礼毕即去。
宴会前,马空天特意带着他,偷偷地将他的酒壶里的酒换成水,美其名曰为他考虑,他的酒量不佳敬不过来这么多人。
敬酒时,马空天似有似无地掌握话题节奏,暗暗忽略燕歌而意指墨居仁。
整个酒宴临近深夜才结束,马空天已面红耳赤酒气熏天站立不稳,而燕歌却面色如故行止如常。
虽然各位堂主舵主佯装不知,无人揭穿,但燕歌却隐隐感觉有些人笑容的背后藏着丝丝不喜。
燕歌回到墨府已是深夜,却见严氏的丫鬟平儿坐在门口等着。平儿见到他神色如常,谈吐清晰,便带着他来到严氏阁楼。
只见严氏衣装整齐地坐在大厅,面色疲倦。
“平儿,你先下去。”严氏挥手示意。
“燕歌,今日有何感触?”严氏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燕歌思索片刻,对着严氏轻声答道,“四师母,马总护法敬酒时,若有若无地抱怨师傅闭关时间过久,他肩负惊蛟会如何如何累等。感觉他意图不善,似乎对师傅也极为不满。”
“不错,夫君闭关日久,马空天逐渐产生异心。”严氏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询问:“你打算如何与马空天相处?”
燕歌沉吟一会,面色郑重,脸上浮现坚毅的神色:“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师傅师母把我抚养长大。”
“我与马空天的所有接触,自会一一向师母请示。若马空天真有不臣之心,徒儿自当以命相搏”。
“好、好、好,我与夫君膝下无子,一直把你当作自己孩子抚养,今天燕歌长大了,”
严氏声音略带一丝哭腔,“不过不允许你如此犯险”。
燕歌听闻此处,立马感动得流泪:“师~母~”。
“孩子,莫哭!”严氏神色异常柔和,还用手帕擦了擦他的泪痕。
“明天你到传习堂藏经阁任副阁主,我会再跟堂主交待一声。夜色已晚,回去好生安歇。”严氏语气柔和地说道。
然后,严氏向外喊了一声,“平儿,明天跟管家说一声,燕歌的月例银子比照彩环的标准”。
燕歌再次拜谢,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去之后,他缓缓地用热毛巾擦了擦脸,如释重负,看来严氏真的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墨府月例银子提高,在惊蛟会任职也从执事变为副阁主,美滋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气晴朗,燕歌准时来到藏经阁,拜会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