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没聊多久,莫笑就敲门来喊夏琭,说亭廊那边拿过来修复的几样东西要调漆,他们两个怎么调,色调都不对,便把夏琭叫走了。
茶室里只剩下田忠教授和傅景程两个人,一个多月前,田忠教授和傅景程也是这样单独聊过,只是当时看向对面研究室的玻璃里是夏琭和权宴凯,而今天是她和两个助手。
夏琭工作的时候真的很认真,一心一意扑在上面,完全把外界抛之于脑外。傅景程知道这一点,但也因为这并过于寻常,而常常被忽略。
回想起来,那时候权宴凯和夏琭相处时,她也是非常认真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测试的杆子,根本没那么在意权宴凯,是傅景程自己被嫉妒一叶障目了。
田忠教授挪到了主位子,又给傅景程斟上茶。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你这小子,虽然我和你奶奶关系不错,她也常常在我面前夸你。。不过,自己人总是夸自己人的,我没当一回事。。。我以前倒是挺看好权宴凯的。”
这话明显就是在说,他比较喜欢权宴凯和夏琭在一起。
傅景程把视线收回来,却不怎么见失态,整个人还是稳稳地坐着,没有半分脸色变化,只是盯着田忠教授斟好地茶,嘴上有点渴,却没有动。
他记得,当时田忠教授给他讲过一个什么茶杯理论,什么抓太紧会碎。。。呵,他现在还是觉得是胡说八道,没什么根据。
他还管田忠教授喜不喜欢他,夏琭喜欢就行了。
“真可惜!”
田忠教授倒是没觉得他回答叫人生气,虽然他的确有阴阳怪气地意思。
“可这丫头就喜欢你,也是鬼迷心窍了。。。我告诉她,你地占有欲太强了,不适合靠自己奋斗地独立女性。”
老人家稳如泰山,举手投足都没什么波澜,俨然是人生阅历极其丰富带给他地。
傅景程却凝住了,田忠教授一针见血说到了他们之间问题的痛楚。他们最近真是为了这些事情闹不愉快。虽然他们每天吃饭、散步、在床上。。。看似非常正常,可是他们都能互相体会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远离。
他是害怕的,害怕哪一天夏琭会突然厌倦,像五年前的婚礼那样,突然消失,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离别。
他一定会疯的,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她想要什么?”
傅景程喝完了田忠教授斟的茶,诚恳的直勾勾的盯着教授问,就像当初在课上问老师不解的问题一样。
田忠教授眯两下眼睛,又给他满上了茶,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真的喜欢吗?连对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无语的要命,当个导师还真是不容易,还是得插手学生的感情问题。
“我领悟能力比较差,还请田忠教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