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通知了住院部,住院部立刻派人过来,傅景程接到通知也一起赶过来。
傅景程走得急,步子越跨越大,细长的腿一步并作两步走。他现在只想尽快看到人,其他的抛之脑后,。是,见到人的一刻,却停下了脚步,阻足不前。
后面急赶慢赶跟着的人,顿时也刹住车,停下来后用眼神到处询问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远处的椅子上,夏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她坐的椅子有点高,脚够不到地面,一晃一晃的,特别像个等家长来接的幼儿园小朋友。
他怕她抬头,怕她看见自己撒腿就跑,没有一点留念的。
然而,她还是抬头了,看见傅景程的阵仗,微微有些吃惊。
一大堆人,恐怕医院总共也就这点人吧?
是被他全部都叫过来了?
傅景程是最亮的星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挺拔,鹤立鸡群。身的深色的西装,宛如黑夜中的王者,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金贵非常,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心里越发复杂,越发烦乱起来。
如果在没见到傅景程的时候离开,还有一点希望,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不舍得了。
男人缓步走上前来,倒是没有刚才那么迫切,每一步都稳如泰山似的。
往日的一切像一场倒带,一幕幕突然在眼前重现。
暗恋的酸楚;热恋的甜蜜;考试的勉励;生病的照抚;离别的思念;想念的痛苦。。。。。。
哪儿有什么对错?是冤家,是福祸,眼前的人难道不是对方的因果?
他来到跟前。
夏琭有点怯他生气,他越靠近,她的头便越低。
傅景程的样子就像冷峻的老师,处在暴怒的边缘,好像下一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可是,没有。
夏琭还没听到声音,便感觉怀里一阵温热。
傅景程弯腰把人抱住,牢牢地,密不可分地,仿佛要把人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从温暖直到夏琭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
她要开口让傅景程松开一些,却听到他在耳边声音觳觫的说道
“别离开我,夏琭!”
不似平常命令的语调,而是带着惶恐的,沙哑的。夏琭觉得,要是她摇头,他会当场哭出来似的。
他。。。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围成一圈的人。
迟钝得不行,夏琭没想过自己的只是出来走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被惊动。
夏琭抽出手臂绕过傅景程,搭在他的背上,拍了两下,安抚道
“你松开好不好?我喘不上气了。”
“不要!不喘气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