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秘书走后,傅景程便把病房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小夜灯,便以起夜用。
夏琭是救护车送来的直接安排了普通三人间病房,权晏凯来的时候已经在吊瓶,见房间内也没其他人,也没做多余的调整。
傅景程一是着急夏琭的情况,二是在门口听墙角听得入神,进来也忽略了这个事情。
他现在躺在隔壁床上,夏琭不想打扰他,请假数日,刚回来处理的公事很多,一定非常疲惫。
普通病房的过道比较幽暗,病房门也通常是敞开的,夏琭的病床在最里面,看出来一片漆黑,叫人心生畏惧。
那些发生在医院里的恐怖传说,被睡不着的夏琭想起来。
夏琭翻了个身,背对门口,把被子拉了拉,把自己包裹得更紧一些,比较有安全感。
可脑子总是不听使唤,明明不想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不停在脑子里乱窜。
别人都说医院这个地方不干净,充斥着来苏水的味道,那些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尸体,面目狰狞。每一种死法都是一个充满冤屈的故事,他们不愿意沦为被实验的工具,要把所有的病人变得和他们一样,被人遗忘和唾弃。
每当夜幕降临,月亮挂在窗外枯萎的树枝上,他们便会行动,去各个病房找人,拖着湿漉漉的福尔马林,一步一个脚印。
走廊里嗒嗒的水声,和轻慢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走来,零星的光亮托着一条长长的影子,越来越近,伸手,就能把面前的人拖下水,溺死在福尔马林水当中。。。。
“啊~~~”
夏琭惊恐的叫出声来,傅景程从病床上跳起来,一脸懵逼。
身边是穿着护士服的护士姐姐在给她检查吊瓶情况,正要换瓶,没想到会被病人的惊叫给唬住,愣在原地。
傅景程绕过她来到夏琭病床的另一侧,透过被子,拍着她的胸脯。
“没事没事,我在呢。是不是太黑吓到了?”
他温柔能把人融化。
夏琭已经泪眼婆娑,看不清楚面前的情况了。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差点我把吓得扎到自己手了。”
护士姐姐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埋怨夏琭,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气。
“家属注意一点,这瓶完今天的量就没了,明天早上继续。”
“好的!谢谢。”
傅景程点头,打算去另一边把椅子拿过来,手却被夏琭的大拇指紧紧拽着,不让走。
“怎么了?”
“别走!”
夏琭沙哑的带着哭腔的请求,叫人心中一软,泛起层层涟漪,平静的湖面好似被羽翼划过,再不能平静。
“我不走,刚才是不是想到恐怕的事情,被吓到了?”
大学时期,他知道夏琭胆子小,便经常带着她去看恐怖电影,然后。。嘻嘻嘻。。。小丫头就会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
谁想到,今天居然因为以前恶作剧的行为,把人吓成这样。
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傅景程,把洁静和惊恐交织在一起,凌乱而美丽。
傅景程轻抚她哭花的小脸,鬓角的头发。
“乖,我只是去拿椅子坐,你要让我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