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臻抱着孩子和老人家逗着玩,眼神却已经飘在夏琭的身上打量起来。
夏琭其实不大知道怎么跟小孩子相处,这个场景之下显得愣头愣脑的,不大聪明的样子。
傅景程和石舒雅对视一眼,石舒雅也跟着老人家一起逗起孩子来;傅景程则把夏琭护在自己身前。
傅景臻见这场景更确定傅景程这次带回来的是个好拿捏的主儿,看起来却生生的,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奶奶,这位女孩子是?”
为了说话的便利,基本上人人都是叫老人家奶奶的,家中也只有这么一位老人家还健在的了。
她假装才看到似的,完全忽略之前奶奶其实是为夏琭介绍她的。
“你看。。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刚刚还在介绍来着,这会儿又忘记了。。。这是景程的媳妇,夏琭。”
“哎哟,真的吗?景程这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一个人,真好真好。”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看似在说傅景程回来是个好事,实则在挑起傅景程离家出走的事情,还有一声不吭和人私定终身的不规矩操作。
这种事情在传统的老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好不容易被夏琭的妥协和傅建的到来冲淡的凝重气氛,被她的这句话又将空气的温度调低了好几度。
“是啊。夏琭和傅景程交往挺久的了,我和秋毫也是很认可的。”
石舒雅赶紧出来找补,表示自己和丈夫是知道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带回来见家长。
“我还以为景程和陶家那个陶千叶会在一起呢,他小时候都不和我们一起玩,和陶家那个小姑娘倒是很亲近。那时候真是嫉妒得很呢。”
孩童时期的倒确实总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友谊打打闹闹。傅景程都没想到小时候不和家族中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的事情会成为如今的回旋镖。
傅景程的奶奶听着这些话,眉头微皱,面色不大好,也不逗傅建,扔下手上的鲁班锁,便是一声摔在桌子上的脆响。
小孩子都感觉出来不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鲁班锁,也不笑了,也不闹了。
傅景臻见到这一幕倒是心情更好了些,他们家什么时候能够压傅嫡一家的风头?没想到就在这新来的孙媳妇在的时候,可真叫人痛快呢。
“夏琭,你跟我来.。”
老人家慢悠悠的起身往外面走。
夏琭小声和傅景程说道
“别担心!”
便跟了上去。
傅景程怎么可能不担心,就连石舒雅都在担心。
他们并不知道老人家对夏琭具体是个什么态度,甚至今天傅景臻提到的陶千叶的爷爷还是奶奶的故交,要是知根知底和喜爱程度,相比之下,那还是陶千叶在认知层面上更胜一筹。
两个人看见人已经出去,便赶紧跟在后面。
傅景臻自然也不能拉了后方,这气氛可是她跳起来的,不得还是要在添一把火,最好是惹得傅景程和老人家闹不愉快,才高兴呢。
几个前后脚来到佛堂正殿。
正殿内请了一尊观音,庄严肃穆。边上,有一张木制的桌椅,上面是笔墨纸砚。
老人家来到桌前,面前有许多经书,日常抄经也是奶奶在佛堂中的事情之一,这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