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你来找我，不就是质疑我的吗。”

“我只是需要你的解释，如果没有你传出来的所谓预言，我想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吧。”方盛冬也冷声回应，“我是问你等着吧是什么意思。”

“不，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的。我的意思就是你等几天就知道你的想法多么可笑了。”荆鹿罕见的语气幽幽，带着疲惫，话仍然刺耳，却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是因为你的能力吗？你真的能够预知到部分未来？”

“事情都是闪光的片段，也许是过去的记忆的叠加，也许是平行时空的错位，也许只是单纯虚妄的幻想，但在我的脑海里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冒出来的。”荆鹿不屑的笑笑，“我可没有去过刘雪季的家，我也不知道她有超能力。”

方盛冬神色凝重起来。

“没什么意外的，刘雪季是一定会修仙的，这是我的脑子里告诉我的。”

方盛冬想了想，在脑海里问神秘声音：“我们所有人都能修仙吗，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能修仙，那她的预知才有意义。”

“那么多植物动物杂物，通灵的也没几个，人类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修仙，只是人类交流最为便利，想的最多最杂，修仙更容易传播开罢了。到现在不也没几个人可以修，都是体质特殊的先感应到天地变化开启修行的嘛。”

“好吧，那我相信你。还有，你真的喜欢袁昌时？我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你的气息，你不是他女朋友吧？”

“哼，这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尽你的力量帮他，避免他走上不可挽回的路。”

“不可挽回？杀了几个人？”荆鹿嗤笑，“很快这个世界就要乱了，修仙会扩散到全世界，你方盛冬还拦不住的。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修仙者的世界了，往后的人会分为修仙者和普通人两类人，只不过杀几个普通人，我是不会帮他的。”

“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也是普通人，你也不救？”

“我会带领她们先行走上修行路的，你不用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只会令人恶心。”

“不会出现这样的世界的，你说的乱杀的世界，我确实可能拦不住，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你代领女孩子走上修仙我完全赞同啊，只要你不到处杀人我就不会找你的麻烦。”方盛冬浑然无所谓，“至于预言，不如我们赌一把，这次就看看袁昌时到底会不会如你所预言杀掉刘雪季全家，看看是你的预言准，还是我的看法准。”

“看看呗，我反正无所谓。”荆鹿混不在意的将纸巾丢入奶茶杯子，拿勺子搅动这，看着纸巾膨胀。

方盛冬再也聊不下去，结了账先走了。

“你对这件事很生气？”蹇衍清握住方盛冬的手，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我只是觉得人很混乱，你说，未来真的是可以预知的吗？如果那样我的命运岂不是早就注定了？那你们守护者又是在守护什么？”

方盛冬皱着眉，看着夜幕初起，启明星和来来往往的车灯交相辉映，切割了远处暗沉的天幕，此时月亮还未升起，只是躲在山后。

“她知道了未来，提前告知了结果，难道不是干扰了未来吗？”方盛冬问道。

“还是说她告知未来这一做法是未来发生的必要条件，那她完全可以不说啊，明明几天前还是普通人，现在就看普通人如蝼蚁了，这又是为什么？”方盛冬再问。

大片的云彩刚褪去了晚霞，此时随风飘过遮住了启明星，一时间恍若黯淡无天光。

“如果命运是注定的，我们都是提线木偶，那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人类就一定会万劫不复？”

“现在不是什么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要是什么都不做你甘心吗？”蹇衍清捏捏方盛冬的手，“你肯定不会啊，你可是我男朋友，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的。”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虚了又实，浓了又淡，不知多少次往复后，月亮终于从山后面升上来，月光如潮，今晚是个无云的好天气，刚才还剩的一大片云彩此时也完全不见了踪影。

“如果命运就是要你当破局的提线木偶，当世界的大英雄，你又岂会不当？”

“我只是想安稳去到大学罢了。既然荆鹿这么肯定袁昌时一定会去杀刘雪季的全家，我就再去刘雪季家看看吧。”

“去吧。”

“真的不是要去别的女孩子家，是去拯救世界哦。”方盛冬故作深沉。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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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程秀熟嘁了一声。张秉渊脸涨红了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这件事张秉渊想的是对的。你再多揍几顿也没用，打伤打残了反而要承担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