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艾瑞的家族势力不弱,可不在国内,对于何枢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我花一百五十万买来的,这么赶我走,我岂不是太亏了?”
“二百万,滚。”
“何总大气。”
艾瑞临走时对着安桑做了个等我的口型。
安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何枢一把捏着安桑的下巴,阴着脸,“他碰你了?”
大哥,这几分钟能干什么?
他的手劲不小,安桑扭头,“没有。”
何枢继续把她的头扭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让他把面具摘下来?你是不是还想着有人认识你,把你救走?”
“不是,他自己掀开的,我阻止不了。”
何枢冷笑,“阻止不了?是不是掀开你的衣服你也阻止不了?就像这样?”
撕拉一声,布帛破碎的声音,还有少女轻泣。
“不要。”
看着少女白嫩纤细的脖颈,何枢一口咬了上去。
为什么要计划逃跑?为什么不能乖乖留下?明明要惩戒她,还没多久,他自己就巴巴的跑过来,可笑,太可笑了。
他对她有欲望,第一次就有,想恶劣的拉住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
不是想要钱吗?或许在这个落后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有钱,他要能包养她,不比这来钱快?
但是在那样混乱的地方他没有出手。
他像个尾随的变态,
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转三趟公交。
第一趟公交她一点点卸下来妆容,从书包里掏出来校服套上遮挡了她里面性感的服装,
第二趟公交她甚至拿起来作业 ,靠在车窗上写作业,天已经很黑了,外面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恬静、美好。
任谁见了都会夸一声,是个勤奋见学的好学生。
何枢却觉得可笑。
转了第三趟公交的时候,已经两个小时了,周围繁荣的景色褪去。
密集的筒子楼,蜕皮的墙面,乌黑的巷口,夹杂着妇女的骂街声。
他看着少女轻车熟路的走过巷口,来到一家便利店。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他那个癫狂的妈。
过去恶毒的咒骂和坚硬的棍子好像又落到了他身上,他紧握着拳头,转身就走了,没有听到少女畏畏缩缩的解释。
“妈妈,我给同学补课,她爸爸给了我两百块钱,你不用担心我的学费了,我可以继续上学。”
他不知道他所以为的失足少女也只是为了凑齐学费的可怜人。
他只知道少女和她是一样的,他们一样有个疯子妈妈,一样是不被爱的人。
林姝的生日宴上,少女趴在栏杆上看着满京城的人为她庆生,而她只能躲在角落看着。
而他在不远处,也在看着她,她的那个眼神,他可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他浑身颤栗。
入赘的父亲在母亲怀孕期间夺取了贺家的大权,沉溺于虚伪幸福婚姻的母亲还未发现他的狼子野心,直到三年后,父亲堂而皇之的把私生子和情妇接回家中。
她质问,她痛哭,她发疯,她嘶吼着,她无可奈何。
父亲会在下班时给那个私生子带他想要了什么的玩具,他的生日早已被遗忘了太久,可父亲每年记得为那个私生子庆生。
那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羡慕和渴望的眼神看着私生子被爱着的样子。
口中泛起了铁锈味,血液的气息他的大脑更加清晰,也更加疯狂。
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期望着被爱的孩子,伤害过他的人都死了。
脖颈的痛意安桑皱紧了眉头,破口大骂,【这死反派搞什么,他是属狗的吗?除了弄我一身血,他还能干什么?】
【嘿嘿,他能干的可多了。】系统猥琐一笑。
安桑试出来吃奶的力气,一副拒绝逼良为娼的苦主可怜样,“好痛,不要……你放开我。。”
理智逐渐回笼,何枢撑起身子,将怀里少女死死抱入怀中,仿佛想要和她融为一体。
“不要逃,不要跑,不要被发现。”